第185章 大慶乾元,天子望氣!(二合一)(2 / 2)

鄒林看著周圍所處的燕地,心情頗為複雜。

幾十年大慶對北風畏懼,失去了北地,陸家軍之後崛起,收複北地。

如今已有燕王。

再到現在祭天稱帝。

鄒林真感覺如白駒過隙,世事無常,不過他心中對燕王自是敬佩。

“這便是望神洲嗎?虎牢關之外的,南下的第一重鎮。”

武隆望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感慨。

“隋王殿下,越往北行,城池愈發巍峨,這一路走來,皆是如此。”

謝純安大人攜二女行至近前,聞言亦是附和道:

“此城僅次於虎牢關!”

武隆已受封隋王,雖是第三親王實則權利極大。

此時!

天際有蒼鷹盤旋於空,而望神洲城門口,數隊騎校尉三人一組,訓練有素地穿梭而出。

三人成隊!

武隆眯眼道:“看來我們一行早就在燕王府的掌控之下了。”

謝純安道:“據說在陸家軍之中有一個羅雀軍,禦使鷹鳥作為眼線,巡邏周邊。”

武隆笑了笑道:“謝大人,不應該叫燕北軍嗎?”

謝純安摸著胡子道:“叫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陸家軍和燕北軍,說起來又有何區彆?”

武隆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對著遠處三人一隊的讚賞:

“這三人為一小隊的作戰方式,正是陸家軍聞名遐邇的三三製戰法。在當年破北風之戰中,多次以少勝多,功不可沒。”

“而這戰法的創造者,正是那位燕王脫胎於兵書,用於兵卒之中。”

說到此處。

謝靈萱眼神倒是動了動。

這一路北上走來,聽的最多是燕王之名。

他們一路也是停靠在大城之中。

燕地民風大有不同,卻異常富足。

對這位終南山修道的燕王,更是敬愛之極。

這次燕京祭天,從燕地趕往的百姓絡繹不絕。

許多大城都在慶祝,煙火爆竹數日不止。

謝純安看著大城之中一隊隊騎兵,在遠處徘徊,有一隻蒼鷹落在他們肩頭。

目光所及,似乎是他們這裡。

他摸著胡

子,沉聲道:

“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

“這位燕王,從戰火中走來,他的每一個決策都基於實戰,而非空談。他親手締造的陸家軍,曆經二十餘年風雨洗禮,昔日就有鯨吞天下的氣勢。”

武隆聞言,他問道:

“那依謝大人之見,這位燕王究竟是昏庸之主,還是聖明之君呢?”

“十年不理朝政,是好是壞?”

武隆和謝淳安所率的大慶使團在佳康城相遇,兩人第一次見麵頗有些相見恨晚之意。

當然隻是外表所見,武隆是知道這位謝淳安所如今在大慶的地位,所代表的乃是大慶一半的世家力量。

乾元和大慶通商已經多年,對於大慶他們都是采取聯合的態度。

合縱連橫!

這也是武隆這位在韓國公主來訪,都未曾顯身一見的原因。

乾元和韓國不會有任何結交之意。

兩者已是滔天水火,絕不相容。

謝淳安想了想,卻是說出了另一樁事。

“當年在這位燕王還未發跡之前,剛剛及冠之時,我就去看過,之後也是由我和靈萱的娘親商議,定下兩家親家。”

“老夫早年,實已窺視過燕王之麵相。”

似乎是第一次提及此事。

謝靈萱臉上都有些驚訝之色。

“哦!”

武隆聞言,也不禁多看了謝靈萱幾眼,隻見她亭亭玉立,豔麗不可方物,心中暗自讚歎。

美人如月!

蘇月亦是驚訝不已,她原以為謝家與陸家定下的親事不過是機緣巧合,未曾想其中竟有如此其故!

她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的舅父,實乃當世奇人,不僅精通卜卦之術。

更善“相麵,望氣”。

其預測之準確,令人歎為觀止。

街頭巷尾,無人不知他的“鐵口直斷”。

回想起自己大婚時的種種,蘇月至今仍心有冷意。

前夫因畏懼叔父的威嚴,竟連謝府的大門都不敢踏入,最終還是被逼無奈前來。

叔父僅淡淡一句“緣淺情深,外種桃花”,便一語成讖。

這份能力,讓蘇月既敬且畏。

她初始還不相信,如此敦厚的“丈夫”怎麼會如此。

知人知麵不知心!

結局淒慘!

那麼當年那位燕王及冠之時,舅父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她也是來了興趣,豎起耳朵。

武隆亦是調侃道:

“謝大人,您就彆賣關子了,快說說看,這燕王當年是否真有天子之氣?”

百姓們口耳相傳,史書中亦不乏愛記載,非凡之人往往有著非凡之相。

譬如乾元開國之君武桑,其母懷胎時便夢見大日墜入腹中,而他少年時更是異於常人,長出三乳。

創說四乳乃是聖王之兆,卻也足以彰顯其非凡。

謝純安聞言,笑道:

“老夫當年,倒是沒有看出天子之氣。”

謝靈萱倒是微微疑惑,父親既然提及此處,肯定有著其意。

謝純安悠然道:

“實不相瞞,我那時心中所憂,乃是膝下兒女眾多,卻無人能承我衣缽。因此,我才會動了念頭,想從外尋覓一佳婿,以繼業。”

“初見那年少的燕王,麵相極佳,又少年老成,五德兼備,於家能清本正宗,於縣城則聞達於州郡,若入仕途,必為治世之良才。”

謝靈萱聽後,直覺心神恍然!

“隻是那時燕王剛剛及冠,年紀還尚小,眉眼還未長開。”

“次年,他們兄弟辭彆家裡去終南山修道之時,老夫又去探望。”

謝靈萱微微抬頭。

蘇月也是期待至極。

武隆負手在後,靜靜等著謝淳安的後話,瞧見江中有一小島,上麵倒是有人在上走動,有亭台樓閣,彆開生麵。

“謝大人,這次又看見了什麼?”

謝淳安輕輕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烏黑官帽,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

“老夫那次,卻什麼也沒看見。”

一個意外的回答!

謝純安突然回憶起那時,在陸家大院,母親戀戀不舍送彆遊子。

謝純安在轎子之中撫開車簾,看向兄弟二人。

走在後麵的少年注意轎子之中的目光,回頭淡淡望了一眼。

隻見!

少年眼神明亮!

之後十年謝春安引以為傲的望氣術便消失不見,直到入大慶京都才慢慢恢複。

天子望氣!

卻不敢望天上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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