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悠然地問道:“幾位可是要在驛站住下?”】
【蘇子吟不耐煩地回答道:“你這人不是廢話嗎?”】
【她出身於大富大貴之家,對於這種家中有權有財的紈絝子弟,表麵斯文,其實背地下流至極,她最是熟悉不過,因此對他的態度也頗為冷淡。】
【貴公子並不惱怒,反而看著眾人笑道:“幾位可有官身?”】
【你聽到此處,搖了搖頭,回答道:“並無官身。”】
【貴公子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似乎早有預料。】
【“那諸位不好意思,這驛站的商驛滿了。”】
【蘇子吟瞥了一眼驛站大門口,那裡還掛著三塊木牌,這便意味著驛站起碼還剩一大半的空房。】
【驛站通常會留下幾間客房以備不時之需,不過這些房間大多都是為官差所準備的。】
【如果住房已滿,上麵便不會懸掛木牌,以這個驛站的規模,起碼還剩一百間房間。】
【“你在說什麼胡話,這驛站明明還有百來間客房。”蘇子吟毫不客氣反駁道。】
【“是的嗎?”】
【貴公子故作疑惑地看向驛站上的木牌,這時,剛剛在商隊中的一位隨行侍衛已經小跑走上前來。】
【侍衛手中拿著一串鑰匙,恭敬地遞給貴公子道:“公子,驛站的商驛的客房已經全部被我們租下來了。”】
【貴公子淡淡地點了點頭,接過那一大串鑰匙,臉上有著笑意。】
【“看吧,我說了,這驛站的房間已經全部滿了。”】
【蘇子吟已經看穿此人故意如此,他站在門口阻攔他們,就是為了讓他的侍衛去租下所有商驛的房間,從而迫使他們無法入住。】
【驛站之內,並無明文規定不可儘數租下,如此財大氣粗,】
【葉勝男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貴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季沁心亦是美目微蹙,心中暗道此人居心不良。】
【楊素平日裡若遇此等狂妄之徒,定會立即嚴懲,而今見師伯麵色如常,隻得強忍怒火。】
【貴公子瞥見季沁心蹙眉之態,美人一顰一笑,皆如春風拂麵,動人心弦。】
【心中卻大悅,覺得此行收獲頗豐。】
【租下驛站的金銀財物,與之相比,又何足掛齒?】
【貴公子抬眼望向天邊,暮色已漸濃,他緩緩道:】
【“諸位無需再尋他處,佳康城門已閉,況且此時正值燕王祭天之際,前往燕京之人絡繹不絕,周邊驛站皆已客滿。”】
【“此間驛站實為臨時增設,我敢斷言,除此之外,彆無空房。”】
【“一路走來,商隊與百姓組成的馬車數量,諸位想必也親眼所見。”】
【季沁心暗自思量,這一路行來,確如所言。】
【車隊絡繹不絕,皆是百姓拖家帶口,其中不乏白發蒼蒼的老者攜孫同行,亦有中年夫婦帶著孩童,一路北上燕京。】
【她心中不禁生疑,這位燕王究竟有何等聲望,能引得如此眾多之人爭相追隨?】
【葉勝男此時卻笑靨如花,對貴公子言道:“公子以為,我等該如何是好?”】
【貴公子似早已等候此言,神色間透露出幾分期待。】
【然而,他注意到這一行人之首的中年人卻始終保持沉默,未曾發話。】
【他凝視著中年人的麵容,越發覺得似曾相識,卻又難以想起具體何處見過。】
【貴公子在腦海中迅速搜尋自家父輩及佳康城中眾參議、軍防之人的相貌,卻皆與
此人不符,便不再費心!】
【他轉而看向季沁心,語氣略顯激動地說道:“我僅欲與這位姑娘結識一番,不知可否?”】
【“姑娘冒昧,芳名可否告知一二?”】
【葉勝男聞言,笑聲更濃:“公子真是揮金如土,隻為博得佳人一笑,此番風流之舉,倒也令人欽佩。”】
【貴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癡迷的笑意,眼神中滿是傾慕:】
【“彆說千金,即便是萬金,又怎能配得上這位姑娘的傾城之姿?”】
【你在一邊運起天人之境界,望向季沁心頭頂,隻見黑氣繚繞,若有所悟,果真是多災多難的命格。】
【命運多舛,由不得身。】
【“小生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他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期待。】
【“若是各位應允,今晚的房間花銷全算在本公子的帳上。”】
【季沁心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並未答話。】
【“姑娘可知,我家有良田千頃,祖上三代皆是為官之人。”貴公子似乎看出了女子的不悅,卻越發覺得她的豎眉之態彆有一番風味。】
【突然,他話鋒一轉:“而且,你跟著他,多半要一輩子吃苦。若跟著我,定能穿金戴銀,再也不需要做任何活計,隻管享人間清福。”】
【貴公子越說越起勁,竟將季沁心與你聯想到了一起。】
【本來一片翁怒之色的季沁心,一聽此話,臉色不由微微一紅。】
【貴公子見狀,心中明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心中暗想,定是錢財打動了她。】
【這世間哪有張不開腿的女子,隻是你出的價碼不夠罷了。】
【他以往在嶽塘江畔的花樓中,向來都是一擲千金,直至滿意為止。】
【楊素早已怒氣衝衝,隻待師伯一聲令下,便要讓這狂妄之徒見識一下道爺的厲害。】
【你突然轉頭望向佳康城的官道之上,眾人也不由自主地隨之看去。】
【隻見!】
【一支舉著火把的長龍般的騎兵隊伍,浩浩蕩蕩地從遠處駛來,人數之多,足有數千。】
【馬蹄聲震耳欲聾!】
【夜色之中,一聲嘹亮的鷹啼之聲適時劃破長空,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你臉上露出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