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信件送往終南山,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最終,此事隻能不了了之。
暖房內一陣沉默!
霍海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今年燕王祭天大典,葉牧定會前來參加。”
文孝和笑著出聲道:“既然葉將軍能來燕京,此時報於燕王,讓其下決定便是。”
幾人也是點頭。
封海平亦笑道:“燕王歸來,此事必能迎刃而解。”
言罷,又勸慰眾人:“如今燕王登記在即乃是大喜事,大家勿要如此沉重。”
章煜卻輕歎一聲,他心中何嘗願意做那惡人!
葉牧在他心中一直是那個值得尊敬的葉七哥。
可是,當年他們幾人跟隨少保時,曾共同發誓:
“驅逐外敵,恢複北地。”
“讓北地的百姓人人都安居樂業,大碗吃肉,大尊喝酒。”
如今的燕地,百姓生活已步入繁榮之景,章煜心知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絕不能輕易葬送。
創業艱難,守業更是沉重如山。
其實,追溯此等紛擾的根源,皆因燕王修心於終南,至今尚無子嗣以承大業。
燕王在世,一切難題自可迎刃而解;然若百年之後,又當如何?
這宏圖霸業,何人能堪此重負!
環顧四周,尚有四國虎視眈眈。
外麵有虎豹!
然以燕地今日之強盛,章煜自信即便乾元舉國來犯,燕地亦能戰而勝之。
然而,外患雖烈,內憂亦不可忽。
內外交困之下,一旦時局有變,後果不堪設想。
所幸,燕王已歸!
文孝和又提及一事,眉宇間略顯憂慮:
“四國的使團,我們難道就這樣放任自流嗎?他們這一路行來,對燕地定已有所了解,雖為管窺蠡測,亦不容輕視。”
劉溫聞此,嘴角輕揚,含笑而言:
“任其自去,此乃明麵之物。燕王所撰《治北政要》,政令紛繁,其中多為明示,縱使其欲學,怕也是不敢學?”
“這本就是陽謀,他們又怎會有燕王那般的胸襟,將百姓的名利視為自己的名利呢?”
六朝何事隻成門戶私計。
劉溫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燕王的敬仰。
竇固亦是感慨萬分道:
“這些年在燕王府度過,轉眼間已十年光景。再次翻閱這些政令,我才愈發感受到燕王的高瞻遠矚,真乃神人也!”
眾人聞之皆頷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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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城頭上,天色尚未破曉,卻已人潮湧動,熙熙攘攘,熱鬨非凡。
整個燕京,通火通明!
“這幾日真是吵得讓人無法安睡,公主您也沒休息好吧?”
宇文璃淺的侍女揉著惺忪的睡眼,纖細的手指輕輕打著哈欠,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困意。
她們兩人從燕京的安置處使館出發,早早地舉著燈籠,提著裙擺,登上了正南門的牆頭。
這幾日!
燕京的夜晚幾乎被煙花爆竹的喧囂所籠罩,從早到晚,連綿不絕。
侍女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這些百姓為何如此興奮,仿佛燕王回京是件比“天仙”降臨還要轟動的大事。
宇文璃淺卻並未理會侍女的抱怨。
此刻的正南門牆頭,若非她們身為四國使團,雖地位特殊,也隻擁有三個名額在牆頭之上。
而能站在牆頭上的,除了昨日未曾離去的百姓外,便是燕地特意為一些“人物”預留的位置。
“公主殿下!”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宇文璃淺身後響起。
楊文先緩緩走來。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本來早就出門了,但路上的人實在太多,擁擠不堪,所以來晚了。”
宇文璃淺淡淡地點了點頭。
既然楊文先是難得的人才,給予他一些優待也是理所當然的。
於是,她將還剩下的一個觀禮名額賜給了他。
這一路走來,確實堵得不行。
道路上湧滿了湧往城門的百姓,馬車根本無法通行。
宇文璃淺還注意到,離她兩步遠處還有四人,似乎早早就來到了這裡。
那是四國使團預留的區域,站著的是大慶的四人:謝淳安、謝靈萱及其表妹鄒林。
竟然還多出了一個名額。
想到謝靈萱與燕王之前的親事,這似乎也能講得通。
“公主和謝大人,來的可真早!”
宇文璃淺不用回頭,便知道來者是誰。
乾元的第四親王武隆。
“璃淺,我還以為王爺不會來了呢。”
謝淳安的聲音適時響起,笑道:
“王爺也來的!”
武隆自然而然地走在兩撥人中間,笑著回應道:
“外麵吵得和一萬匹馬拉車一樣,本王不來也不行啊。”
“不過,本王確實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燕王。”
他的眼神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謝靈萱,卻發現此女似乎並未注意這裡的談話,一雙美眸始終牢牢地盯著城外。
武隆回過頭,環顧四周。
牆頭上已經擠滿了人,其中有不少老人,然後多是一些女眷。
卻並未見到大楚使團之人。
他並未在意,那群儒生眼不見心不煩。
城樓下早已列好了軍陣,大道之上兩側站滿了百姓。
整個燕京城都沉浸在一種熱烈而期待的氛圍中。
身後整個燕京早就被燈火照亮。
似乎,一座城期盼一人久矣!
天終於亮起,早晨的薄霧四起。
不遠處黑壓壓的人群停住。
兩匹快馬,從大道緩緩而來。
此時,震天的呼喊聲響起。
燕王回京了!
推書:從氣運詞條開始成就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