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
俞客瞄了一眼,是從南屋而來!
這是昨晚來的鄰居?
剛剛出聲的是,走在前麵的青年男子,他笑著打著招呼。
“師弟,真是好劍法!”
男子一襲整潔的神霄宗外門服飾穿的妥帖,身材修長,腰間一根紅繩束腰,掛著一塊雕刻這龍首的墨玉印章。
五官清秀俊郎至極,眼若桃花,沒有一絲嬌柔魅惑,反而是是透露而出儒雅隨和。
玉樹臨風!
這相貌和氣質完全不輸俞客對屋的蔡英招。
男子身旁的女子,俞客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相熟之人。
女子身穿青衣,長相柔美。
大周琅琊王氏,王雲汐。
俞客第一次參加宴會,正是這位琅琊王氏的王雲汐升為內門。
為此舉辦宴會!
那一次酒足飯飽,算是來此界的俞客第一次出門。
對其印象深刻。
想不到,竟然在小院住處遇見了。
此人能讓王雲汐這位內門弟子陪同,身份就不一般。
而且自稱師兄,要知道俞客已經在外麵之中混跡四年,隻有一年時間就要結業。
莫非此人來的時間更久。
王雲汐眉頭輕蹙,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片刻後,她恍然道。
“是俞……洛水的俞師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俞客聞言,笑容溫暖而不失謙遜,他輕輕點頭,招呼道:
“王師妹,幾日未見,彆來無恙。”
王雲汐抬眸上下打量此人,俞客手中拿劍負在身後,身材欣長。
眉眼清冷,神情蕭軒疏舉,舉止自若,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穩重和從容之氣,讓人難以忽視。
似乎和自己印象之中那位俞客師兄對不上。
這才幾日功夫?
王雲汐心中暗自嘀咕,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記錯了。
莫非是自己記憶之中出了偏差。
五日前似乎還是見過一麵,王雲汐對其好像沒有一點印象。
王雲汐舉辦宴會,對其來赴宴之人自然有所了解。
俞客,是俞家不受重視的旁支,並無彆的才能,自己無需特意交際。
王雲汐身邊的男子笑道:“雲汐竟然認識,到是巧了。”
王雲汐也是回過神,簡紹道:“這位是是俞客俞師兄,大周洛水人士。”
“這位是陳驚秋,陳師兄……”
王雲汐猶豫了一下,沒有全部說完後續之話。
男子倒是直爽道:“天青神朝,駱雲山,陳驚秋。”
俞客聞言心中微震。
天青神朝、駱雲山,這幾個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雖然他對大周以外的神朝並不熟悉,但駱雲山作為天青神朝的第一家族,卻是如雷貫耳。
天青神朝實力遠超大周神朝。
駱雲峰的陳家,族中有五位大真人的威名,更是讓人心生敬畏。
尤其是陳家老祖陳霄,更是三洲境內遠近聞名的大修士,其地位之高,連神霄宗都要禮讓三分。
三洲共尊神霄宗,而神霄宗之下,又有數十個修真王朝。
三洲內的每一個修真王朝之主都必須得到神霄宗的承認,方能名正言順地統治一方。
神霄宗作為宗門巨頭,也肩負著保護其正統性的責任。
宗門與王朝雖然同治天下,但背後的真正主宰依然是宗門。
曾經,陳霄在神霄宗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誅殺了天青神朝的皇帝,這無疑是對神霄宗權威的挑戰。
三洲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衝撞神霄宗,以其馬首是瞻。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神霄宗並未因此雷霆大怒,反而默認了陳霄重新扶持的天青神朝新皇帝。
這一事件,當時震驚三洲。
陳家的實力之強,遠遠超過了王雲汐所在的琅琊王家數個層次,是真正的大家族。
這樣的家族子弟,怎麼會出現在神霄宗的外門之中?
莫非也是不得寵的旁係?
不過就算是旁係子嗣,也不是俞家這種小門小戶能招惹的存在。
“原來是陳師兄,失敬失敬。”
陳驚秋倒是回了一禮。
此舉讓王雲汐有些驚訝。
這位陳師兄乃是他的表哥,她自小一直仰慕的對象。
陳家長房嫡子,天資出眾,深受家中寵愛,陳霄老祖更是從小帶在身邊。
陳家“麒麟子”,乃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陳家的一些長老,見其都要恭敬行禮。
表哥雖是氣度溫和,可是性子也不會如今日這般主動結交。
“俞師弟,剛剛所用劍法實在出彩,不知是何劍法?”
俞客道:“不過是家傳劍法罷了。”
陳驚秋聽聞後,微微頷首,有所回憶,然後道:
“莫非是俞家那位俞傳前輩所創的《鈞天劍訣》?其中似乎確實有一式劍法,與師弟你所施展的頗為相似,名叫《鈞天震劍》。”
“說起《鈞天劍訣》,在那時可是名震一時的劍法,其最後一式更是被譽為比肩大神通的存在。”
俞客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俞家的劍法向來不外傳,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俞家的輝煌早已被世人遺忘。即便是在俞家最巔峰之時,也沒有如今駱雲峰陳家強盛。
然而,此人竟然能夠一眼就看出劍法中的來曆,如數家珍一般。
這就是大家族的底蘊。
擱俞客那就是兩眼一抓瞎。
“陳師兄,真是好見識!”
俞客由衷地讚歎道。
王雲汐在一旁聽著表哥侃侃而談,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
表哥陳驚秋從小就博學多才融合百家武學,早早就第二天梯境界圓滿,具備三種神異。
如今還未築基,隻是圖謀“天道築基”。
陳家那位陳霄老祖,有言道:“陳家有驚秋在,三千年自無憂。”
陳驚秋早年便拜入了神霄宗,並租下了這件小院的南屋。
然而,他從未真正在這裡住過,否則以他的才華和實力,恐怕早已成為神霄宗的真傳弟子。
他一直遊曆三洲,直到這次雲霄仙子開山收徒,他才重新回到了神霄宗。
陳驚秋言笑晏晏看著俞客。
不過,王雲汐奇怪的是!
今日表哥的話,似乎有點多。
好像昨天到今天,表哥和自己也沒有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