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極度厭惡被人懷疑的感覺。
哪怕可以理解他人的懷疑。
夏墨棲確實沒有再留他的理由。
燭北很清楚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與夏墨棲拉近關係,但他現在沒心情。
燭北無目的地閒逛。
聽到琴聲又變了曲,他才發現自己又逛到憑闌台下。
這一刻,他想起了一個記在日記本上的惡作劇。
於是安靜地駐足聽完這一曲。
是《鳳棲梧》。
燭北最喜歡有一款填詞。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直到最後一音落下,他還沉醉在其中,直到演奏者自己下來走到了他身邊。
“走吧。”
燭北回過神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
晏黎聲音淡淡:“不是也無所謂。”
緩了緩,他又問道:“心情怎麼不好?是想起了什麼嗎?”
“你害怕我想起了什麼?”燭北一針見血。
子薺變了,他少時絕對會好好回答的。
不過這也說明,他應該沒想起來。
“換個地方聊吧”,燭北主動道。
“好。”在大路上敘舊也不是個辦法。
燭北牽上了晏黎的盲杖,慢慢領他往前走。
晏黎心中突然一熱。
子薺也許變了,但他又還是那樣的。
燭北挑了一家茶館。
他們都早已辟穀,晏黎又有亂七八糟的戒口,還是喝茶方便。
他帶晏黎進了一間包間。
晏黎感覺到了聲音的變化,連忙道:“子蕎。不用顧及我,就坐在外麵吧。”你不是最喜歡這種人間煙火的氣息嗎?
“不用。”燭北幾乎瞬間明白了曼黎的意思。
周身的氣息立即變了。
晏黎敏銳感覺到在聽到那句話的一瞬,燭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