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承死後,燭北走後,他一直都是這麼稱呼荀欲雪的。
“陛下下山了。”荀欲雪沉聲道。
孔孜差點控不住表情:“我知道,已經有一段日子了。”
“他可能正被心魔之源所惑。”
孔孜臉色怪異:“那可是他,你真的確定不是狼狽為奸?”
好吧,儘管形容詞不當,但荀欲雪竟完全無法否定。
他避過了這個問題:“你知道,承天太子的死不怪他。”
“不是,我從來沒說過怪他。二哥的死,他比我還……”
孔孜口不擇言,還沒說完,又馬上止住話頭。
“我不是傻子。”他最後道。
荀欲雪勉強讚同這一點。
“但是我生氣的是他為什麼不找我。”
荀欲雪不敢苟同了。
“他第一次下山決定繼位不告訴我,這一次下山也不來。”
苟欲雪艱難地開了口:“明雀侯殿下,您還記得陛下血統比你高貴,記憶力也比您差嗎?”
孔孜:“……”原來是這樣。
……
不管怎麼說,荀欲雪最終說服了孔孜去尋找並追隨於陛下,條件是每月給他發小公主最近的畫像。
燭北還不知道祁無感又為自己惹了麻煩。
哪怕有人告訴他,他頂多會懵一會兒,然後就淡定下來,因為太假了,他不信。
他還在與屈大夫交流泠夫人的病情。
燭北仔細思考,最後回答道:“真正治不好的病,應該是不想治的。”
屈大夫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他讚許地點了點頭:“無論燭大夫現在醫術如何,至少悟性是絕頂的,假以時白,一定是一代名醫。”他看燭北的眼中儘是驚豔。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