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以安想著反正時辰已經不早了,池姑娘她或許晚些就會進來休息,等她睡著之後,他再偷偷溜出去,守在門口也不遲。
那樣的話,既不能避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也不會有損池姑娘的名節。
想的很好,但是他忽略了自己那小菜雞的身體狀況。
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加上下午落水又受到了驚嚇,這一會兒吃飽喝足之後,緊繃的神經一經放鬆,祈以安很快就不受控製的昏昏欲睡了起來。
池溪盤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回頭瞥了一眼帳篷內。
果不其然,那迂腐的小古板跟隻小貓似的把自己縮成一團,腦袋放在腿上睡得正香。
池溪又在火堆裡添了些柴,並做好防火措施,她起身走進帳篷。
祈以安是在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醒來的,他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
他下意識想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困住了,一時動彈不得。
“嗯?怎麼回事兒?”
祈以安一臉茫然,他姿勢艱難的抬頭一看。
這才察覺昨晚被他披在身上的奇怪被子,跟個布袋似的把他套了起來,隻剩個腦袋留在外麵。
他忙側頭看向另一邊,隻見池溪那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就連那個黑色行囊都不見了。
池姑娘呢?
她人怎麼不見了?
行李也沒了,不會是把他一個人扔下獨自走了吧?
祈以安心下一慌,連忙掙紮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想從裡麵逃出來。
“醒了啊?祈以安……你乾嘛呢?”
池溪聽見動靜探頭進來,就看見好好一個漂亮小少年,跟個蠶蛹似的狼狽不堪的在地上蛄蛹蛄蛹的。
蛄蛹了半天,依舊不得其所。
祈以安聽見她的聲音,停下了掙紮,轉頭看向她,語氣裡是掩蓋不住的驚喜。
“池姑娘?你沒走啊?”
池溪被他那亮晶晶的眼神弄得怔了一下,隨即笑道,“走?走去哪兒?早飯還沒吃呢,要走也得填飽肚子再走,既然醒了,那就趕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