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以安這小崽子為了等會兒的冰雪冷圓子,他瞬間噤了聲,正襟危坐的坐回到一旁的凳子上,乖乖的繼續舔舐著已經溶解的更加嚴重的糖衣。
周大夫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端起桌上的燭燈,俯身想要湊近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池溪退回到那把僅剩的兩顆糖葫蘆,外麵的糖衣舔舐的乾乾淨淨的,隻剩下山楂球的小崽子身邊。
給那神情逐漸激動的老頭騰出地方,好讓他能夠更好的判斷出這東西的年份。
“阿溪……”
把糖衣舔舐殆儘的祈以安,抬頭神色為難的看著身邊的池溪。
池溪垂眸看著這小崽子,知道他這是不想吃了的意思,也沒多問什麼,從善如流的把串著山楂球的棍子從他手裡接了過來。
她絲毫不介意這‘進口’的山楂球,經過了多少道‘處理’,直接一口一個。
神色如常的嚼著那酸得讓人唇舌生津的山楂球。
跟吃不出來酸味一樣。
祈以安這小崽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池溪,被她這坦然接受沒有絲毫嫌棄的窩心行為,惹得心口一顫。
心裡簡直比剛才吃過的糖衣,還要甜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他剛剛開口叫池溪,隻是想告訴她,他不想吃了而已,並沒有讓她幫忙吃掉的意思。
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池溪沒有任何猶豫和不耐煩的神情,直截了當的接過去吃掉了。
一點兒也不嫌棄,這山楂上還沾著他的涎水。
阿溪怎麼可以……那麼好呢?
可惜,池溪忙著看周大夫這小老頭鑒定這何首烏的年份呢,壓根沒有留意到身邊小崽子暗自感動的小表情。
池溪今日挖到的大家夥,就是一顆大約四十多斤的超大何首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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