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早被方秋的異狀嚇到,見他緩了過來,這才有精力舉拳砸在了梁戎身上,大罵:“都是你們害的,我兒子好慘啊!”
“真的很抱歉!”梁戎沒有辯駁,垂著頭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被打了也沒有還手的意思,卻正好餘光掃見有隻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梁戎順著那隻手看向病床上的方秋,驚訝之餘,更是關切地詢問:“方秋,你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群人裡領頭的叫富哥,他被抓了嗎?”方秋聲調淺弱。
梁戎歎息一聲,沒有正麵回答:“警方已經加大警力和搜捕範圍,一定會抓住這些罪犯的。”
方秋明白對方的意思,目視著天花板不敢合眼,生怕又回到絕境。
他沒什麼力氣,但還是努力把話說清楚:“他應該是察覺到警方會有所行動,立馬把我抓住了。我迷迷糊糊聽他給什麼人打了電話,叫對方大哥,可能是有人照應他逃走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富哥離開小黑屋的時候,他已經被打得意識不清醒,暈過去之前隻聽到了這些。
“抱歉,我應該再堅持一會兒。”方秋總覺得有一口氣哽在心口,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遺漏了很重要的事,一件關乎他人性命的事。
梁戎一聽連忙寬慰:“不用道歉,你不需要為這件事擔責的。你現在安安心心地養傷,如果有什麼需要警方幫忙的,就讓你的爸爸媽媽來找我們。”
方母忿忿地哼了一聲,沒有接警察的話。
剛才自己的母親對彆人拳打腳踢的樣子,方秋看在眼裡,對梁戎又說了聲“抱歉”後,困倦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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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話,現在吃虧了吧!要我說,就該上新聞說說這事兒!”
“小聲點,兒子在休息。”
“那又怎麼了,從小到大,我都給他安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