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川君在令堂遇害之後,好像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悲傷的神色呢。”
“倘若真的關係好的話,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吧?”
中島拓人的態度開始不複一開始的溫柔和善,而是逐漸加重了語氣。
同時身子也是進一步靠近了秋川空介,緊盯著秋川空介那雙不敢與他對上視線的眸子,持續施加壓力。
“沒...就...就是有些...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
秋川空介的話語逐漸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中島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是秋川空介在儘力去找借口,但卻因為過度的緊張而沒辦法形成完整流暢的話語。
“秋川君還是不要騙人了吧,你的說謊水平真的很差呢。”
“就...稍微有一些...關係...不好...”
秋川空介小聲地說著,接著又抬起眼來,偷偷看向了態度突然變得可怕的中島拓人。
好似想要看看麵前這位突然變得可怕的護士,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語。
“唉——”
隻見中島拓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可是想要儘力去幫助秋川君喔。”
“欸?!”
秋川空介眼睛睜大,露出了既震驚又費解的表情。
“就是秋川君殺害了自己的媽媽對吧?”
中島拓人沉聲說道。
“啊——?!”
仿佛被人用刀子戳到了後腰,秋川空介聞言驚叫一聲,整個人都朝著遠離中島拓人的方向縮了過去。
但中島拓人又怎麼會給秋川空介喘息的機會,他當即站起身,伸手撐在了擺放著餐盤的小桌板上,俯身看向了那麵色煞白的秋川空介。
“回答我的問題。”
“沒...我沒有...媽媽,她,不...不是出車禍死...掉的嗎?”
“媽媽...開車…不小心撞到了護欄...所以就...撞死了...”
“不對吧?明明涼子女士是在急刹之後被人追尾,這才撞到護欄的!”
中島拓人看著秋川空介因為極度的緊張以及壓力而大腦缺氧劇烈喘息的樣子,心中有了判斷。
從秋川空介開始胡編亂造秋川涼子死因的這一刻,他就已經確信就是秋川空介殺害了秋川涼子。
正因為就是秋川空介導致了這一次的車禍,所以他才想要掩蓋車禍發生的原因。
“真是可悲的小孩,甚至不知道警察完全能夠通過地上輪胎的痕跡判斷出車子在車禍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明匕首都還插在母親身上,竟然還在說自己母親是因為車禍喪命。”
“真是拙劣至極地謊言。”
中島拓人將一隻手伸向了兜裡,悄悄打開了錄音筆的錄音按鍵。
雖說未征得對方同意的錄音不具備法律效應。
但犯人親口認罪的錄音卻是可以成為一項有力的證據。
“你還想騙我?涼子女子在發生了車禍之後根本就還活著。彆裝了,就是你殺了涼子女士吧?”
中島拓人再一次加重了語氣,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除了為了繼續給麵前這臨近崩潰邊緣的秋川空介施加壓力,還是為了能讓錄音筆清晰地錄製到自己的問題。
“你...你說話要講證據...我明明看到媽媽在出車禍之後就...”
中島拓人看著秋川空介那雙眼通紅,一副就要崩潰哭出來的樣子,
知道秋川空介已經到了極限。
他直接伸手扯開了秋川空介身上的病服,骨骼清晰的瘦削肩膀露了出來。
中島拓人指著秋川空介那沒有一點傷痕的肩膀,冷笑道:
“伱想要證據是吧?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