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警察,偵探,以及現場的藝人們都是看向了自己。
知道自己的評價,
很有可能因為衝野洋子的無端猜測就一落千丈。
“警官想要詢問我的不在場證明是吧,我知道。”
“我在第三幕大概過半的時候就在舞台後台與同場景的演員彙合,然後登台演出了。”
“直到剛才表演突然被叫停,我都一直在舞台上麵,甚至都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西原浩一知道,警察肯定要來詢問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於是便做出了一副因被隨意猜疑而憤怒不已的模樣,
在向著在場所有人強調了自己的“清白”之後,又看向了衝野洋子。
“洋子小姐,我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尊敬你,但現在的你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我可是對秋川君沒有一丁點恨意。”
“我倆在私底下關係很好,他也是我的後輩。”
“秋川君曾因為我指點過他而順利拿到角色非常開心,經常主動來我這裡請教有關於演戲的問題。”
“你竟然會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對秋川君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還無憑無據地猜忌我!”
西原浩一的語氣之中同樣是充滿了怒意。
看起來就像是自己真的受到了冤枉一樣。
世良真純上前,拍了拍西原浩一的肩膀,
在看到西原浩一冷靜了下來之後,這才笑著說道:
“我們也相信西原先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隻要西原先生能夠提供有效的不在場證明,自然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從第三幕過半就跟現場演員彙合了,後麵又登台表演,現場的每一位觀眾都看到...”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看到了西原先生的表演了呢,真的非常精彩。”
世良真純衷心稱讚,打斷了西原浩一的講述。
“不過我想要問的不是西原先生第三幕過半之後在做什麼,而是想問,第二幕開始的時候,西原先生在做什麼?”
“第二幕開始?!”
西原浩一詫異地叫出了聲。
那個時候自己在做什麼?
那當然是敲暈了那個姓上杉的燈光師,在等待秋川空介來到洗衣房啊!
可是...
自己殺死了上杉的時間明明是在敲暈了秋川空介之後。
麵前這偵探為什麼會詢問自己在第二幕開始時候的不在場證明呢?
就在西原浩一心生疑惑的時候,就聽後麵的目暮十三補充:
“總之,我們判斷出死者是在第二幕開始前遇害,所以請西原先生出示伱在第二幕開始時候的不在場證明。”
聽到目暮十三的解釋,西原浩一隻感覺腦袋裡麵發出了“轟隆”一聲炸響。
“第二幕開始前?!怎麼可能是第二幕開始前?!”
“第二幕開始前的時候秋川還在他自己的化妝室裡,那個死者怎麼可能是在那個時候遇害的?!”
西原浩一的大腦一片混亂,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他終於明白。
為什麼有著凶器,以及身上沾了死者鮮血的秋川空介如此輕易地就擺脫了嫌疑。
那是因為——
自己明明是在快要接近第三幕的時候才殺死了死者。
警方卻將死者的死亡時間判斷為了第二幕開始前。
而在第二幕開始前,秋川空介還在他自己的化妝室內。
雖說他是獨自一人,但卻是有一個人可以證明秋川空介在當時不可能有作案嫌疑。
就是那位被自己安排,在第二幕開始的時候,去通知秋川空介來到洗衣房內取帽子的那個人!
那個被自己安排,將秋川空介引入陷阱的人,
反倒是成為了秋川空介不在場證明的最佳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