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田狂司乾淨利落地收回了腳,接著抖了抖自己的西裝外套。
那張有著傷疤的麵頰之上,浮現出了一副陰狠的表情。
“敢襲警啊,混蛋。”
“你等死吧。”
戶田狂司說著,走到了那已經昏死了過去的西原浩一的身邊,
伸腳用力踩在了他那已經嚴重變形的臉頰之上,接著粗暴地替他重新拷上了手銬。
“去向目暮警部報告一下,犯人西原浩一,拒不認罪,甚至還試圖襲警,現在已經被戶田製服。”
戶田狂司朗聲說道。
等到他走到了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之後,
戶田狂司朝著中島拓人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接著離開了審訊室。
等到戶田狂司離開,
中島拓人這才伸出了手掌,顫抖著手關閉掉了審訊室裡麵的攝像機。
這種事情已經是不止一次發生了。
被送到戶田狂司這裡進行審訊的犯人,有很多都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唉,你其實應該更謹慎一些的...”
“你想想,一個刑警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一位殺人犯的手銬解開,又把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放在對方伸手可及的地方呢?”
中島拓人向著地上昏死過去的西原浩一輕聲說道,接著開始收拾起了房間。
之前身處警視廳的組織犯罪對策部的戶田狂司,與強行犯搜查三係的刑警最大的不同就是——
他並不在意證據。
對於其他的刑警來說。
進行誘供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將犯人認罪的證據保留下來,以儘快結案。
而對於曾經麵對的都是黑社會與暴力團夥的戶田狂司來說。
無關乎是否留下了切實證據。
他隻需要確認對方的確是個罪犯,那便不再需要再把對方以人看看待。
這也就使得戶田狂司能夠在沒有任何記錄媒介的情況下,去對嫌疑人進行誘供。
等到他得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再開啟攝像頭,並當場反悔。
這時候對方往往會急火攻心,做出衝動的行為。
一旦嫌疑犯試圖對刑警進行攻擊,那戶田狂司便有了“正當防衛”的理由,可以隨意向著罪犯實施暴力。
順帶著還能夠給對方扣上一個“襲警”的帽子。
哪怕中島拓人已經經曆過了好幾次這種的事情,可仍舊是會感到心驚膽顫。
著實是因為戶田狂司的手段有些太過狠辣。
他收拾好了審訊室,然後叫來人將西原浩一抬走之後,這才重新回到了戶田狂司的辦公室裡。
戶田狂司見中島拓人進來,將記錄有方才西原浩一供述的筆記本丟在了中島拓人的麵前。
中島拓人伸手拿起戶田狂司扔在桌子上麵的筆記本。
接著在看到了上麵的內容之後,麵頰之上也是露出了明顯的驚詫神色。
“嫁禍...是那個秋川嫁禍給了西原?!這怎麼可能?!”
“怎麼啦,這麼震驚?”
戶田狂司注意到了中島拓人的異樣反應,出聲詢問。
“這個,秋川空介...就是半年前那起車禍案的受害者。”
中島拓人斟酌了片刻,這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