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純的話語對於大河隆雄來說宛若晴天霹靂。
明明這位偵探到達自己這裡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竟然就知道了自己想要對秋川空介下手?!
甚至還推理出了自己為此提前來到了堀田義時的個人休息室進行準備。
如果說。
前麵世良真純的推理,精準得有些可怕的話。
那她後麵的推理,就錯得有些離譜了。
簡直就是完全偏離了真實的情況!
大河隆雄感覺世良真純的推理簡直離譜至極。
因為她的推理能夠成立的條件,那便是裝有嗎啡的藥盒必須跟自己有著聯係。
而她,不可能找到證據才對。
自己,也必須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警視廳的警察聞言,便脫下了大河隆雄的衣服進行檢查。
很快便在大河隆雄的上臂,又找到了一處針眼。
到了這個時候,大河隆雄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做的這是什麼狗屁推理啊?!不要看到了嗎啡就覺得是我的東西啊!”
“這不是在堀田的休息室裡麵搜到的嗎?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大河隆雄大聲喊道。
“喔,原來大河先生不認同我的推理啊。”
“那請問,如果不是大河先生你給自己注射了嗎啡跟納洛酮的話,那大河先生究竟是怎麼搞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呢?”
世良真純看著大河隆雄,笑著問道。
“.”
世良真純問話令得大河隆雄瞬間閉上了嘴。
他發現,自己壓根沒辦法回答世良真純的問題。
大河隆雄很想大聲說出事實——
自己鎖門,是為了避開秋川空介。
因為那個混蛋為了折磨自己,給自己注射了許多的嗎啡與納洛酮。
然而,他卻是做不到。
因為當時在秋川空介離開之後,擺在他麵前的就隻剩下了兩個選擇。
要麼就這樣讓手槍跟藥盒擺在桌子上麵,等到警察還有偵探發現了自己之後,將自己判定為殺人凶手。
要麼就是將手槍跟藥品藏起來,去儘力扮演自己隻是一個受害人。
由於人證已經全部死掉,作為物證的手槍與藥品上麵又沒有自己的指紋,所以還有著周旋的餘地。
這道題看似雙選,但實則隻有一個選擇。
大河隆雄為了脫罪,隻能夠選擇後者。
但他在選擇了後者之後,也將麵臨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沒有辦法再去指控,秋川空介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畢竟按照“受害者”的自己的視角來看,自己是根本不知道“真凶”堀田義時的房間裡麵,有著手槍與藥品的。
所以秋川空介折磨自己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存在了。
倘若自己道出了真相,那無異於承認了這藥品與自己有著聯係。
自己已經決定,打死咬定手槍與藥品跟自己沒有關係。
所以也就沒辦法對於世良真純的推理做出反駁。
‘那那個瘋子,憑什麼敢這麼有恃無恐啊?!’
‘難道他就不害怕,我把他對我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嘛?!’
這種明知道自己被冤枉,但卻是壓根無法做出解釋的感覺,令得大河隆雄憤怒到仿佛就要窒息。
他在腦海中破口大罵秋川空介就是個瘋子。
並開始無比後悔起,自己今天早上導致了自己萬劫不複的那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