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與鈴木園子謝過了栗山綠,然後掛斷了電話。
等到掛斷電話之後,鈴木園子那被不滿情緒所填滿的麵頰,這才重新浮現出了開心的表情。
她開始與毛利蘭商量起了應該帶什麼樣的禮物去看望秋川空介。
柯南走在了隊伍後麵。
眼睛始終盯著自從戶田狂司被帶走之後,就一言不發的世良真純。
顯然。
世良真純是在思考戶田狂司最後的話。
“小子。”
或許是感受到了柯南的視線,世良真純沉聲開了口。
“你覺得戶田狂司最後說的話,可信嘛?”
“可信度很低。”
柯南回答。
“為了加重西原浩一的罪行而去自殘,以及故意破壞屍體。”
“還有為大河隆雄注射嗎啡跟納洛酮。”
“先不提以秋川那副瘦弱模樣,能否做到那些事情。”
“就算他真的能夠做到,我也很難理解他行動之中的動機。”
柯南說道。
“就像是我們之前討論的一樣,或許秋川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懲戒犯人。”
世良真純猜測。
“這很不合理。”
“因為除了車禍案,秋川在後麵的兩起案件之中,他都是沒有一點嫌疑的。”
“那他去做這些事情,反倒是會讓自己成為犯人。”
“這樣,收益與風險完全就不成正比。”
柯南否定了世良真純的說法。
“怎麼,世良小姐難道你相信了剛剛戶田那家夥所謂的‘犯罪者嗅覺’?”
“那倒是沒有,隻不過我覺得,在剛剛那種已經被坐實了犯罪的情況下,戶田完全沒有撒謊的理由。”
“畢竟最後他已經放棄了脫罪,而是單純在向我提醒。”
世良真純說罷之後,稍微停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
“雖說我很,非常,極度討厭那個戶田。”
“但我注意到了一點。”
“那就是他會選擇出手進行誘供、逼供以及引誘襲警的對象,都是被他‘認定’是‘犯罪者’的人。”
“他對秋川下手,會不會同樣也是因為他堅定不移地認為秋川是犯罪者呢?”
柯南聽著世良真純的猜測,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副無語的表情。
“世良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有犯罪者,那個戶田才能夠無所顧忌地對對方實施暴力行為呢?”
“倘若沒有法律作為束縛,我覺得這種人說不準也會對平民下手。”
“他不過是個比起之前的西原浩一還要更加病態的暴力狂罷了。”
世良真純的想法令得柯南感到很是奇怪。
他繼續說道:
“假設,那個戶田狂司真的就是世良小姐你說的那樣,是一位‘極端正義’的刑警。”
“為了能夠懲戒犯人,不惜去偽造證據以及誘供、逼供。”
“他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犯罪者送入監獄。”
“那伱覺得,他的行為就能夠被諒解了嘛?”
“當然不能!”
世良真純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先不說他一個刑警對犯罪者實施的那些行為已經違反了法律。”
“就是他下手的準則都是基於他自己的判斷這一點,就非常不靠譜。”
“人是一定會出錯的。”
“倘若他把錯誤的對象誤認為了犯罪者的話,那在他那套偽造證據加上誘供、逼供的行徑之下,無罪之人也會變成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