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警官,又找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拿著一遝紙張朝著佐藤美和子這邊走了過來。
他也是之前參與搜查秋川空介舊家的警察,所以對於當時搜查到的證據也是頗為熟悉。
這位警察將剛剛找到的新的證據交到了佐藤美和子的手裡。
“這個被藏在了舊碟片的盒子裡麵。”
那位警察說道。
佐藤美和子在接過紙張翻看了幾下之後,頓時柳眉倒豎,怒視向了中島拓人。
“中島!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想隱瞞真相是吧?”
“不!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啊!這個真的不是我放的啊!!”
中島拓人麵對佐藤美和子的怒吼,嘴唇都有些打顫。
他語帶哭腔地對佐藤美和子喊道。
語氣裡麵滿是冤枉。
“抱歉,佐藤警官,那個可以給我看看嗎?”
佐藤美和子與中島拓人之間的對話引起了世良真純的注意,於是她對佐藤美和子說道。
佐藤美和子將手上的紙張交到了世良真純的手裡,同時雙眼還在怒視著中島拓人。
世良真純接過紙張之後看了一眼,發現是三份生命保險的合同。
‘生命保險的合同?!這也太假了吧!’
‘這種東西拿去保險公司查一下不就暴露了嗎?戶田他怎麼還會偽造出這麼不謹慎的’
世良真純在心中吐槽著。
忽然,她那雙彆致的深綠色眸子猛地瞪大。
腦海中的思緒也是戛然而止。
因為她發現。
她手中生命保險的合同的被保人並非是秋川空介的母親秋川涼子。
而是秋川空介本人。
世良真純猛地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她趕忙看向了三份保險合同的投保時間。
結果發現,三份保險的投保時間均為四年前的8月22日。
世良真純的內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她趕忙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起了當今日本生命保險的規定的正式條文。
‘被保人在投保的兩年內發生意外屬於「早期意外」,保險公司會在給付保險金前進行調查。’
‘而由於日本在泡沫經濟崩盤的20世紀90年代後期,自殺詐領保險金的案件在日本大幅攀升,所以日本的生命保險額外增加了一條規則。’
‘那就是——’
‘投保三年內自殺者,將在保險理賠的範圍外。’
世良真純讀著手機上麵搜索出來的日本的生命保險的規則,手中的紙張也是在無意識間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她卻是對此渾然未覺。
此刻的世良真純,清秀的麵頰之上已經被濃鬱的驚駭所覆蓋。
‘秋川跟他母親遇害的時間是去年的8月23日,也就是說他們兩人遇害當日,正好是這三份保險投保期滿3年的次日。’
‘剛好適用於生命保險的自殺者理賠規則。’
‘如果這份保險是秋川空介在三年前為自己投保單的話,那他本應該在去年的8月23日死掉。’
‘不是死於謀殺,而是自殺!’
——
押送戶田狂司的警車停在了一處十字路口前。
戶田狂司雙手被銬起,坐在了警車的後排,左右兩旁正坐著兩位曾經的同事。
他身體前傾,雙手捂著自己慘白沒有血色的臉。
至今沒有想明白,明明沒有一點情報的秋川空介,為什麼能夠精準預料到自己的行動。
甚至還能夠當著自己的麵,嫁禍給了自己。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個秋川空介.’
縱使此刻他的內心中有著萬般的悔恨,後悔與秋川空介做對,
此刻也於事無補。
埋藏在心底許久的恐懼再一次被喚醒。
戶田狂司回憶起了自己此前在組織犯罪對策部的時候,調查的某個跨國犯罪組織。
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與這次一樣。
信心滿滿地暗中調查。
然後隻是一個照麵,就險些丟掉了性命。
此刻的他隻希望,最後能夠把自己知曉的,有關於秋川空介犯罪的事情說出去。
然後讓那個秋川空介也被抓進大牢。
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倏然。
有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戶田狂司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衝擊力從頭部穿過。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和眩暈感,戶田狂司感覺到整個世界變得模糊和遙遠,一瞬間失去了控製和知覺。
——
與此同時。
在不遠處的某棟建築物的樓頂。
一位趴在房頂上麵,戴著帽子,擁有一頭銀發的男人收起了手中的狙擊槍。
而在他的身旁,另外一位戴著墨鏡與黑色帽子,身著黑色西服的,體型極其壯碩的男人,
正拿著手中的望遠鏡,一臉笑容地看著十字路口那亂作一團的警車。
也在這個時候,他耳邊的手機響起了電話被接通的聲音。
少頃,屋頂響起了男人雄厚的嗓音:
“大哥,當年那條藏起來的喪家犬,已經被乾掉了。”
第三卷正式完結,新的一卷新的一月,還希望各位讀者大大多多投票,追讀,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