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從陸應行今晚的表現來看,你說他會殉情?我是打死不信的,原本一直想不明白,書裡的陸應行為何會殺妻?就算要殺,為何會給皇帝留下這樣大的把柄?以他裝傻充愣的本事,無聲無息殺死一個新婚妻子,很難嗎?
不對勁,細細想來無論是原書,還是眼下,劇情哪哪都不對勁,既如此,也沒必要和她們硬碰硬。
沈榆上前接過酒杯,移到門外歎氣道“不知道是誰人誤導了嬤嬤,合巹酒我與王爺已經喝過,但既然酒已端來,我也好借此機會,敬兩杯酒水給已仙遊的父王和母妃,好告慰仙人在天之靈。”
“也好叫太後娘娘知曉,房嬤嬤儘心教導對於高堂的規矩,沈榆領受了”,說罷便將兩杯酒倒到地上,還彎腰虔誠地對著月亮拜上三拜。
“奴婢一定把話帶到”說完又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沈榆眨眨眼睛,她們真的隻是來送毒酒!?
待進入車廂,剛剛被打的婢女低聲問“嬤嬤,她沒……”房嬤嬤瞪了一眼示意閉嘴,一雙眼眸洋溢著陰森的光芒,她還要想想回去怎麼和太後娘娘交代,唉!
這個王妃遠沒有她們調查到的那般蠢笨,但嫡母過世後不想著鞏固自己嫡女地位,卻躲到寺廟一避六年,不是蠢笨又是什麼?這宗親事怎麼落到她頭上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馬車隱藏在幽暗的夜色中,向著城內最高處的皇宮駛去。
新房內,打發完事兒精嬤嬤後,沈榆就開始愉快地吃起了晚膳,一邊想著這會準新郎出城尋到愛人了吧,一邊盤算著離開後的事。
而此時的陸應行,其實早藏匿在扶風閣的陰暗處多時,也看到同樣藏在牆角的婢女,隻是對方的武功在他眼裡,還不入流。
同時,他目睹了方才的一切,他好奇沈榆會怎樣應對宮裡來人,瞧剛才的反應,她是皇上細作的可能性不大,隻是沒想她如此大膽,連房嬤嬤帶來的人都敢動手。
透過窗花,觀察著坐在桌前吃得正歡的女子,見她已卸下釵環,披著織錦紅披風,不施粉黛、秀發垂肩的模樣,實在又比方才的整套朱釵發髻是人,增添了幾分真實感。
由於太過震驚,剛那會的心聲他也沒聽清楚,她說那個叫白月光的人,是說我的心上人,還是她的心上人來著?
還有,誰告訴她的他要殉情?
陸應行在樹上沒再聽到她的心聲,平日再冷靜自持的他也壓不住心底的躊躇,是距離不夠近?還是剛才隻是幻聽?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進屋,此刻他卻遲疑了,怕進屋後聽不見,也怕進屋後真的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