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蒙地摟抱著人,還沒緩過來。
他酒也未醒,又被作弄了一通,哭得快沒氣了,情緒沒緩過來也是正常,因為未傷著,寧輕鴻並不如何擔心,又抱著人回了寢房,上了榻。
烏憬從始至終都沒抬起埋著的頭,等燈熄了,周遭安靜了沒一
會兒,才囫圇靠著人睡了過去。
翌日也是寧輕鴻先醒,拂塵進來時跟往日一樣輕手輕腳的,隔著屏風問道,“爺,卯時了,該上朝了。”
裡頭隻傳來一聲,“去六部替我呈個假,也給陛下告個假,讓人都隻在門外候著。”
拂塵壓低聲應了聲,再忙不迭出了去。
烏憬沒有被吵醒,翻了個身繼續睡著,片刻似乎覺得沒有人懷裡舒服,又翻回來抱上去。
寧輕鴻陪著人繼續歇著。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烏憬才被人叫醒,聽見人在耳邊道,“烏烏再睡久一點,頭便該疼了。”他歎,“哥哥給烏烏上個藥?”
昨日本該上的,隻是寧輕鴻怕再激著人,便作了罷,等今日烏憬酒醒了,才繼續。
烏憬睜開眼看見人的一瞬間,先是愣了一會兒,才重新把自己塞進被褥裡,捂著臉暈乎乎地想了一會兒。
他掀開來看人,下意識道,“你昨日作弊,還騙我喝冷了你的酒。”
寧輕鴻拿著藥膏,“不是烏烏先耍得賴?”他問,“烏烏自己出來?還是哥哥幫你?”
烏憬愣了一會兒,自己爬了出來,他沒有酒後失憶,昨夜的混亂還在腦海中,身體自動見著人發顫,除了顫意,還有些酥軟,光是看著人拿著藥膏的指尖就受不住了。
他發著懵,被人摟抱過來時,下意識推拒掙紮了一下,又回過神停下來。
寧輕鴻頓了頓,“烏烏?”
烏憬上半身環住人,閉著眼,扭過腦袋,褪下的衣裳被放置在一旁後,才能看清他綿軟的腿肉都在發顫。
寧輕鴻還什麼都未做,就瞧見了一抹濕意,他用指尖沾了些,頓了頓,才輕聲問,“烏烏昨日哭得好生厲害,沒曾想是被舒服的。”
烏憬不好的回憶又被勾了起來,他都不敢像昨日的人真的是自己,正想說些什麼,那藥膏就被人上了去,隻得憋住了嘴。
索性寧輕鴻沒在這個事上作弄人,他低聲,“隻是瞧著紅了些,並未有多腫,也沒傷出口子,這藥上個兩日,吃些清淡的,便好全了。”若沒有那藥玉養著,怕昨日烏憬就沒那般舒服得連一絲疼都感覺不到。
隻是漲得呼吸不過來。
等藥一上好,烏憬就逃也似的,在寧輕鴻擦手的間隙
套上衣裳,想重新縮進被褥裡,還未動作,就聽見身旁人道,“烏烏昨日還說喜歡於我,今日卻避之不及。”
烏憬愣了一下,吞吞口水,“我,我……”他坐在原地,“我昨日沒有同你說謊。”
“雖然你灌我酒,可我說的都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
昨夜也太……
烏憬低下腦袋,又開始糾結性地摳著手,那藥膏上完後他還能察覺出那份黏膩,險些以為他身臨其境昨夜,他還是覺得不能忍,“你,你太過分了。”
“我不是不能接受跟你……那什麼。”
“但是,但是……”
寧輕鴻將藥膏放回那木匣子裡,“但是什麼?”
烏憬看著他的動作,看了看人,再垂眸想了想,開始大起膽子,“你先把這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換一個地方。”
他昨夜都跟人說開了,寧輕鴻也答應自己了,他們現在在一起,他把他們家裡的東西換一個地方擺,應該不過分吧?
他也有這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