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晚上去雪山也叫危險的話,她上上月剛去某個正在打戰的國家算什麼?自毀嗎?
陸景一還在找新聞,李南星想了想,覺得他也是好心,於是逗了一句,算是寬寬心。
“我會功夫。”
“啊?”
陸景一重新審視了她好幾眼,眼神中透著幾分懷疑。
不像是會功夫,雖然高但人偏瘦,手也特比細膩,看不出來一星半點“練家子”的痕跡,倒比較像個乾藝術活的。
“真的嗎?什麼功夫?跆拳道嗎?”
“不是。”
陸景一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李南星聽到了最後兩句,“為什麼要一個人做這些呢?找個人陪你去多好...”
她點擊鼠標的手跟著一抖,拉猛了,照片變形,好好的星空圖被扭曲成了梵高的《星月夜》。
李南星兀地有些煩躁,順手切了下一張,彈出來的確是雲霧籠罩的南迦巴瓦峰。
整個畫麵被一層不薄不厚的白霧籠著,好看是好看,就是神秘中還帶著幾分壓抑。
李南星皺了皺眉,幾乎是無意識地就摸上了無名指的雪山戒指。
她低聲應了句,“以前是有人陪的。”
隻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像南迦巴瓦的天氣,變幻莫測,不知走向,前一秒還是日照金山,一張照片的功夫,山峰隱於雲霧,不見人亦不被人見。
接下來的兩小時,李南星沒再說過話,闔眼昏昏欲睡。
迷糊中,對方好像舉出了一二維碼,說了一句——有緣能千裡之外相遇,兩次撞車,求加好友。
......
......
回到家,樓道裡亮著雪白的燈,李南星站在家門口,握著行李箱的手卻突然使不上勁。
密碼鎖亮著悠悠藍光,她的手搭在自家門把手卻不知道該輸什麼密碼。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藍光到時間暗下去,隻是她依舊沒動,時間仿佛停止流逝。
直到鄰居開門用異樣的眼神來回掃視,李南星才按下門鈴。
“嘀嘀嘀”的聲音接著響了四五聲。
門哢當一聲被從裡拉開半邊後,開門的人,也就是她的親媽孟舟禾顯然愣了一下。
孟舟禾維持著手扶門的姿勢看了李南星一會,看得出來心情一般。
不然也不會這麼問——
“怎麼提前回來了?”
“前幾天不是還說請不到假?”
“我記得前天,你那朋友圈還在發奶酪的回味讓你想吐…”
“你提前回來為什麼不說?幾個意思?”
李南星:“……”
真精彩,和預想的情況完全吻合。
李南星輕輕踢著行李箱的滾輪沒什麼情緒地答了一句:“請到假了,也就提前了兩天...”
“那作為尊重,是不是應該提前告知我一聲,這種事情我說過多少次?”
聽到尊重二字時,李南星冷嗤了一聲。
孟舟禾像是看不見她的反應,“怎麼不回答?”
李南星:“......”
頓了頓,她才抬起眼:“不打算讓我進家門嗎?”
孟舟禾側身讓了讓,“你是昨天回來的吧,沒去其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