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禮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喂到她嘴裡:“你說要跟我一起吃燭光晚餐。”
這麼多天的投喂,周稚楚下意識接過蘇晏禮的牛排慢慢咀嚼,聽到蘇晏禮的話,她心虛的移了移視線,完全不記得了。
見蘇晏禮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周稚楚忘記的心安理得,再一次麵對他的投喂,她苦惱的搖了搖頭:“既然是完成我的心願,那就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我都被你喂胖啦!”
蘇晏禮被她的話語逗笑,收回了手裡的叉子:“好。”
他薄唇微啟,剛想說什麼時,在看到她身後迎麵走來的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在原地,淡漠的瞳孔裡第一次出現破碎的情緒。
這眼神,她好像見過,好像是第一次出現在她家的蘇晏禮,眼神就是這樣的……
周稚楚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去,見到一個富家太太,她的衣服和妝容一絲不苟,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風韻猶存。
她徑直朝著她們走來,比起與她相識的蘇晏禮,她的目光更多是落在周稚楚身上,眼神赤裸,仿若在商場裡買衣服一樣,上下打量,眼神裡滿是挑剔之色。
“嗬,什麼時候有女人了也沒跟媽媽說一聲?”
雖自稱媽媽,她語言淩厲,看向蘇晏禮的眼神裡更是沒有半點母子之情。
周稚楚下意識看向蘇晏禮,他破碎的瞳孔裡充滿了絕望,像是在寒風凜冽的冬夜中獨自飄零的落葉,淒美而脆弱。
隨著富太太的靠近,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承載著所有的重量和痛苦。
周稚楚的心猛然一緊,她感受到了蘇晏禮那份難以言喻的孤獨和絕望。
她繞過富太太走到蘇晏禮身上坐下,一如初見般,緊緊抱住他,在富太太看不見的角落,她伸出手緊緊與他顫抖的手十指相扣。
周稚楚直麵迎上去富太太探究的目光:“你是?”
莊元英一副看不上周稚楚的模樣:“我是誰,你剛剛沒聽清楚嗎?他就喜歡一些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的女人,姚雪漫是,你也是。”
說完,莊元英冷哼一聲:“親自設計殺害親父的人,就不怕有一天把自己女人也殺了?”
周稚楚感受到十指相扣的手突然用力緊握,她本就柔嫩的手指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