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看到沒塗藥的人還理直氣壯告訴彆人說她沒塗藥的人。
也不知道她雙眼亮晶晶的在期待什麼,不過她對他的依賴讓他心情極好,他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藥:“好。”
溫嬈先是把袖子和褲腳卷起來,露出手臂和大腿上的淤青,看著周雲深用指腹輕輕轉圈塗抹,還貼心的為自己將藥膏吹乾。
本來是一個抗拒的過程,兩個人一起合作倒顯得塗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眼看著手臂和大腿上的淤青都被塗上藥了,溫嬈好奇的問道:“身上所有的淤青都要塗嗎?”
周雲深正在溫柔細致的塗最後一塊淤青,下意識應了一聲:“嗯,塗藥好得快。”
“噢!”溫嬈乖巧的應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周雲深把藥塗好後也沒見她來吹吹,想著最後一個了,可能她也想偷懶,乾脆替她完成了這個吹吹的動作。
他一邊貼心為她扯下亂起的褲腳,一邊起身,才發現原來是“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的定律。
溫嬈已經開始解起睡衣的扣子來,一邊小手顫抖的解著睡衣扣子,一邊小嘴念念有詞,隨著周雲深的靠近,才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她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努力忘掉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孩子一樣寬慰自己:“不害怕,不害怕。”
她在醫院裡擺脫不了內心的恐懼,遇到陌生人分不清是好是壞,隻能統一的排斥和恐懼他們。
可即使在這樣的恐懼下,她也是聽到了彆人說的話的。
她們說她隻是心裡害怕,需要去克服,隻要克服過去就行了。
可她麵對陌生人克服不了,她隻喜歡雲深哥哥,一想到她要麵對的是雲深哥哥,她因內心抗拒和害怕而瘋狂跳動的心臟,逐漸的慢了下來。
即使這樣,那晚不好的回憶還是不由自主的竄入了她的腦海裡,她清楚的記得每個脫她衣服的人的表情和話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