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頭,素來她想法多。”林黛玉見林秋勻也說好聽,也笑起來,“正好我住瀟湘館。”
“我覺著可不是因為你住瀟湘館,而是因為……”林秋勻這話還沒說完便連忙起身了。
林黛玉隻追問:“因為什麼?”
“因為林姐姐愛抹眼淚!”林秋勻哈哈一笑,林黛玉忙急得往他身上一拍,林秋勻躲過去之後,隻見林黛玉三兩步往前追他,急得又要拍。
“好好好不說了。”林秋勻任由林黛玉使小性子,替她順帶撩了簾,往外走。
“你若是下回詩社來,也要有個詩號才好。“林黛玉瞧他一眼。
“我可想不出什麼來。“林秋勻深深歎了口氣,稱病不去詩社也是這個緣故,他知道要起詩號,但他也確實也想不出來,乾脆想著,既不會作詩的,也想不出來詩號,不如稱病推了。
“你想不出來。我可替你想好了。“林黛玉瞧著他,目光宛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眨眨眼。
林秋勻有些無奈的瞧著她,如今林秋勻個頭已經比林黛玉高了半頭,原本還在蘇州的那個時候,兩人一般高。
外頭正是日落時分,如今日頭長了。
荇葉渚外麵是一條小河,小河上麵是蜂窩橋,便是就是賈探春的秋爽齋,幾步路的功夫,如今林秋勻命丫頭在那邊種了些花草,也算是隔了些距離。
荇葉渚外麵,幾個灑掃的丫頭掃著地,撿著落葉,鬆影來輪值,一路遠遠的從蜂窩橋上走過來,碧喬在屋裡收拾東西。
院子裡花草開的正茂,長的正盛。
林黛玉一身淺金色的桃紅撒花褙子,朱砂的輕紗衣套在外頭,配著身下桃金色的馬麵裙,一大朵淡如桃花的裙擺開在地上。
外頭正是夕陽西下,日頭陽光正盛,可並不灼熱刺眼,獨林黛玉於林秋勻立在一處。
林黛玉回頭看他,嘴裡說著話,整個人被陽光撒了半邊,發絲如金。
“就叫秋菇可好。”林黛玉還未說完話已經咯咯笑了。
“秋菇?”林秋勻皺了皺眉,不解,“為什麼叫秋菇?”
“你成日沒事便睡得,你屋裡丫頭不是說你像蘑菇嗎。”林黛玉笑著歪了頭瞧他,“可好?”
林秋勻無奈笑道:“這號也隻有你能起的出來,秋菇秋菇的。”
“正好你名裡有個秋。”林黛玉捂了嘴笑,微咳了咳。
“你瞧你,定是昨夜又染了風寒。”林秋勻皺眉替她擋了風,“也該為自己身子著想。”
林黛玉搖搖頭:“不礙事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林秋勻怕她回去晚了又咳嗽,命鬆影送林黛玉回去了。
待鬆影回來,手裡帶了包糕點:“這是林姑娘讓我帶回來的。”
“這是什麼?”林秋勻一臉疑惑。
“說是叫,碎菇卷兒。”鬆影回想道,“我瞧著新鮮呢,從前沒見過這個樣式。”
林秋勻一打開,隻見那卷兒,一張薄薄的麵皮子,裡麵裹著餡,大概是蘑菇的。
林秋勻一笑。
還真成蘑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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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林秋勻閒的沒事乾,被賈寶玉拉去一同上課,麵對著一群帶白胡子的老頭叫世兄,林秋勻見賈寶玉這麼嫻熟的應對,也學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