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為此還難過了一場,隻是晴雯隔三岔五的還去瞧襲人,隻說襲人現在過的也好,做了當家的小主母,賈家放出去的大丫頭,自有小門戶的人爭著搶著要,襲人做事素來又端正,為人賢惠,那家人娶了襲人,隻覺得自己撿了寶,心裡頭敬她更愛她。
襲人,現在也不能叫襲人了,叫花大姑娘。
花大姑娘也算因禍得福,現在做了小家的主母,周圍鄰居都誇她賢德,人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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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搬出園子之後,賈母又待給他相看人家,王熙鳳笑道:“老祖宗這還用相看嗎?還有什麼情誼能比的上青梅竹馬的。”
賈母明白王熙鳳的意思,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我這些年冷眼瞧著,林丫頭和寶玉似乎不是那回事,自從林丫頭從蘇州回來後,又帶了秋勻,林丫頭似乎性情變了不少。”
王熙鳳聞言也是細細想了想:“倒是沒怎麼哭了,從前哪天晚上不哭?”
賈母點點頭,哀聲歎了口氣:“林丫頭她母親是我最疼的孩子,寶玉這孩子也是我瞧著長大的,兩個孩子若是心裡都有彼此倒是極好的,隻是我寧願不做了這樁事情,也不願真把他們扯到一處,若是過不好,便是我的不好了。”
王熙鳳見賈母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一驚,她早已把林黛玉認作賈府的媳婦,可今天聽老太太這麼一說,心裡頭又一想,好像也是這樣。
林黛玉的性情好像變了不少,可若是林黛玉能同賈寶玉在一處的,那是天大的好事。
“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心肝肉。”賈母喃喃開口,又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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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這回搬出去,老祖宗已經說了要給二爺想看姑娘了。”麝月笑道。
晴雯一邊給賈寶玉收拾衣裳,一邊扯了扯麝月的嘴:“你又是哪裡聽到的消息,這樣靈通?”
麝月吐了吐舌頭:“才剛從老太太那回來,老太太囑咐我們怡紅院搬了以後東西都要理好。”
晴雯聞言朝她翻了個白眼:“就你話多,二爺如今整日看書學習呢,可彆拿這事來引他。”
麝月也笑了:“你往後要長長久久跟著二爺的,這事你不上心誰上心。”
晴雯急得忙去撓她的癢癢,賈寶玉一進屋就看見兩人再鬨,麝月嘴裡又沒把門,仗著晴雯撓癢癢,嘴裡將剛才那話說了出來。
賈寶玉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又笑道:“老祖宗可說了是誰?”
晴雯見賈寶玉還挺有興致,便同麝月相識了一眼,麝月道:“老太太沒說,隻說也不急,從外麵慢慢看著,要身世清白的,不求姑娘家世多少,隻要稱心便是。”
“怎麼!要去外麵瞧?”賈寶玉聞言一驚,“難道不是林姑娘!”
麝月聞言,張嘴又要說什麼,晴雯忙止住了:“二爺千萬不能說這個話,林姑娘的事情自然有老太太做主,林姑娘一介姑娘家……”
還未等晴雯說完,賈寶玉急得就往瀟湘館去。
瀟湘館內,林黛玉今日身子剛好些,林秋勻上午來瞧過她,又放了蜂蜜和雪梨,又帶了幾個小布娃娃,身上的衣裳都是繡娘繡出來的,林秋勻覺得好玩,給林黛玉帶了幾個又給賈探春分了幾個。
林黛玉剛午睡睡醒,打著哈欠讓雪雁給她拌蜂蜜水,紫鵑給林黛玉梳頭,兩人一邊說著話,就聽見門外婆子道:‘二爺!姑娘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