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二哥。”呂鵬飛笑著應。
呂棟伸指點點他,轉身走到床邊,簡單看了看秦天成的傷勢,皺眉道:“是挺嚴重,一會兒擦上藥水,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下午你彆去學校了,我去把卷子書本給你拿過來,就在小飛這兒做吧。”
說著話,呂棟和海文英拿出幾袋冰塊,給兩人分彆敷上。
海文英進來後一直垂著眼睛沒說話,隻顧著把拎來的東西往外拿,聽到這裡,一拳捶下去,恨不得要把書桌砸出個坑來。
“這踏馬哪來的流氓,敢叫我碰上,卸他條胳膊都是輕的。”把吃的拿給秦天成,海文英又接著說,“我看天成要不周一也請天假,養好了再去學校,省得跟老師囉嗦。”
“那得想個能過關的理由。”高三請假有多難,呂棟十分清楚。
海文英眉毛一挑:“這事難不倒我,放心吧。”
秦天成看看他倆,終於開口道:“也好,你倆費心。”
海文英“哈”一聲,伸手往他肩膀上去拍,半道又生生收回:“跟哥們兒還客氣上了,不象你了啊。”
呂棟去學校把秦天成需要的東西都拿了來,四個人坐著又聊了會兒,海文英和呂棟就轍了。
想著師哥傷比較重,呂鵬飛就琢磨著讓他一個人睡床:“師哥,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啊。”說著打開簡易衣櫃,準備往外拿被子。
“你睡床。”秦天成在他背後說,聲音堅定。
“你傷得重,睡沙發不舒服。”呂鵬飛回過頭,用商量的口吻說。
“你也傷了。”秦天成語氣不容反駁。
呂鵬飛撓撓後腦勺,遲疑地問:“那,要不咱倆都睡床?”
見師哥不說話,拿起洗漱用具,慢慢出門往水房走,呂鵬飛趕緊也跟上去。
洗完回到房裡,呂鵬飛脫掉上衣,白色背心貼在清瘦的身軀上,赫然顯出少年人不常見的胸肌和腹肌。
台燈散發著昏黃的暖光,映著他淡淡麥色的皮膚,有噴薄待出的青春氣息撲麵而來。
秦天成垂著眼皮,拿藥水往他肩膊處擦,就象小時候一樣。
那時候呂鵬飛父母常年在外省出差,爺爺奶奶還沒退休。
白天,他便成了無人看管的“野孩子”,獨自在大院裡玩耍時,經常被大孩子欺負。
5、6歲的他就隻能跑去周阿姨家,可周阿姨和秦叔叔也忙著上班,通常隻有秦天成這個異姓哥哥在家。
於是,經常會上演這樣一幕:
秦天成滿臉嫌棄地幫他擦藥,動作卻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呂鵬飛則乖乖坐著或趴著,一邊呲牙,一邊吸氣。直到擦完藥,他還總纏著問,這兒擦了沒,那兒擦了沒。
回想到這些,呂鵬飛忍不住微笑起來,眼睛彎彎著抬頭叫:“哥哥,腰上還沒擦呢。”
秦天成一個激靈,手上的藥水瓶差點掉地上:“你發神經啊。”
呂鵬飛這下更是笑開了,前仰後合地,不小心牽引到傷處,一邊哎喲捂著腰,一邊還繼續笑個不停。
“再笑,你自己擦。”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師哥你幫我擦嘛。”說完向右側歪靠在疊著的被子上,掀起腰側的背心。
秦天成微不可聞地吸了口氣,把藥油倒些在右掌心,覆上呂鵬飛的腰側,輕輕揉起來。
踢球經常受傷的他們都知道,隻有皮膚吸收了藥水,才能起效果。
呂鵬飛很享受地說:“師哥多揉會兒,會好得快。”
秦天成暗自咬咬牙,又多揉了幾下,就撒開手:“好了。”
呂鵬飛牽牽唇角,嘴裡抱怨著“小器”,卻還是站起來,接過藥瓶:“該我給你擦了。”
秦天成微微一怔,說道:“不用,我自己擦。”
“後背你哪兒夠得著?”呂鵬飛急急地嚷,“再說了,你都幫我擦了,我不幫你多不公平。”
秦天成噎了下,沒說話。出乎呂鵬飛的意料,師哥居然順從地去脫上衣。
背部挨得這一下實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