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著搖搖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剛轉過身,呂鵬飛準備回到右側,完成右下角的那幅畫,卻看見身後不遠處站著王鐸。
他揚手打個招呼:“嘿,哥們兒。”
不料王鐸隻是瞪他一眼,把目光移到沈玉秀身上,歪歪嘴,轉身離開了。
呂鵬飛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對方,撓撓後脖頸,心下琢磨:今天這都是怎麼了?
晚自習時,他問了蘇曉才知道,原來,王鐸私底下喜歡這個叫沈雲秀的女生,但女生對王鐸卻總是不理不睬的。
聽了他的描述,蘇曉斷定:“KAO,她可能喜歡你。不過還是那句話,你當心點王鐸。”
呂鵬飛真是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這是坐在教室裡,也能被天上落下來的鳥屎砸中。
他倒是不覺得王鐸有什麼好怕的,隻是無端端地被牽進這麼個無聊的劇情裡,實在是無辜。
不過他還是聽從了蘇曉的建議,跟那個女生保持著距離。
但十六七歲女孩子的心思,常常是藏不住的。
以前並不覺得,可打從那次板報事件之後,他發現,時不時地,自己總是繞不開那個女生的身影。
他隻好每次出入都拉上蘇曉,或者肖琳。
要說從高一開始,呂鵬飛已經經曆過不少類似情形。畢竟他長得高,人又帥,是班長又是足球隊長,還能畫得一手好畫,擱哪裡都很亮眼。
但從前有師哥跟著一起,就象一個天然的冷氣屏障,少了很多麻煩。
現在師哥不在,他又是個活潑愛笑的性格,再加上對“情”之一字不大敏感,自然就招來不少煩惱。
尤其是到了高二,女生們似乎越發大膽了起來,也不顧忌學校的禁令,公開談論男生時,絲毫不掩飾內心。
或者這是理科班女生的特點?他這樣想著。
就象那天上體育課,他穿著校服,跟一幫男生往球場上走,卻聽到旁邊幾個女生正在議論班裡哪個男生帥。
她們互相推了兩把,有個女生就喊他:“班長,今天怎麼這麼帥呀?
旁邊另一個女生接話道:“班長不是隻今天帥,是哪天都帥!”
說完,一幫女生咯咯咯都笑開了。
他也隻好笑著用手指點點她們,搖搖頭繼續往球場走。
到了球場,王鐸好象刻意站到他旁邊,狀似不經意地點他:“沈玉秀是不是喜歡你?”
“啊?誰?沈玉秀?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喜歡我呢?”呂鵬飛很自然地搖頭否認,“我跟她根本不熟,就接觸過一次,就是陳新讓她代替做板報那次。”
“陳新沒有找她替。”王鐸麵無表情地說。
“啊?那她怎麼能說謊呢。”遇上這種事,呂鵬飛真是頭疼極了。
特彆是,他感覺王鐸把罪全歸在自己頭上。
有一次在給秦天成寫信時,他提到這些,問師哥有沒什麼好辦法,得到的回複是:專心學習,早點來找我。
眼看著足球隊的冠軍決賽一天天臨近,期中考試也即將到來。陳教練把訓練時間改到了周日下午,兩次訓練合並成一次,常常一天下來,精疲力竭,倒頭就睡。
然後,他就發現,最近幾次模考,理科成績都上來了,倒是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英語,反倒有些滑坡,讓他心裡不太有底。
自從換了老師,成績就不如從前好。
他沒忘記曾老師那次的狠話,便找個機會,跟馬深行聊了聊,想看看有沒什麼妙招。
馬深行簡單了解他的情況之後,便提出可以安排每天午飯後幫他補習一小時,每周日上午也可以補兩小時。
呂鵬飛自然一百個願意,至少,就算為了掙麵子,他也不能讓英語成績滑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