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阮鶯消化好這樣的事實,眉眼有些慌慌張張,也不敢再繼續待著了,著急地和他道了彆。

等不到裴司玨的回答,阮鶯也沒有繼續追問。裴司玨的舉動實在太過陌生,讓她感覺不適應的同時,也有點害怕。

匆匆忙忙回到屋中,裴司玨沒有跟來,阮鶯也不敢再去確認。

可她始終感覺有道目光如芒在背,就好像身後一直追逐著她身影的月光一樣,淺淺淡淡的,看著溫潤卻冰涼。

先去廚房間找到飲用水,開了瓶口以後,阮鶯幾乎是一飲而儘,然後才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房間中。

椰椰還在等著她。

望見這個小主人重新回來,它興奮地圍著她團團亂轉,被養得極好的毛發蓬鬆柔順,腳步一蹦一蹦地想要跳到她的懷裡。

阮鶯最喜歡的事便是摟著椰椰,撫摸椰椰,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給她疲憊的身軀充一會兒能量。

*

幽暗的房間中。

顧正卿的眼珠劇烈震顫,他的胸膛不可抑製地在顫抖,豆大的汗珠從發際線裡慢慢滾落,一路洇濕了他的麵龐。

直到顧正卿劇烈喘氣,在黑夜裡麵,也一瞬間驚醒。

他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腦袋最直觀地產生出一種被擊打過後的嗡鳴響聲。

他握緊指尖,沿著那處被擊打過兩次的地方摩挲,燈光下,卻並沒有被血色洇染的痕跡。

頭腦是完好無損的狀態,身邊也沒有穿著白色真絲裙,麵色蒼白,一臉驚恐的阮鶯。

甚至,他床頭櫃上的台燈也完全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

一切都完好無損,一如當初。

顧正卿的喉間發癢,果然每一次的夢都太真實了,真實到令他產生一種他真的已經和阮鶯步入婚姻殿堂的錯覺。

已經不止一次做這樣的夢,顧正卿的眉頭稍微擰緊幾分,看向床頭櫃上的時鐘,剛剛兩點多鐘,嚴重失眠的他才合眼睡上半個小時。

在夢裡他的情緒近乎失控,一直抓住阮鶯不打算放過。

他們兩個之間能做的事幾乎都做了,已經明確有夫妻之實的他直到這個夢逸散了之後,身邊好像還殘留著阮鶯身上的體溫。

他甚至能夠聞到一種奇妙的,淡淡的,完全不屬於他身上的清香。

太過真實的夢境,令顧正卿也開始有些恍惚,究竟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夢境?

他按響服侍鈴,很快就有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傭人出現在房間中。

“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自從顧正卿的腿腳斷了之後,行動就很不方便了,許多時候上廁所也得借助旁人的外力才行,這讓他的精神狀態與日俱增的不太正常。

可能是因為他從前也是個能跑能跳的正常人,體會過陽光之後再失去,就會越來越厭憎黑暗。

何況,被人伺候著上廁所這些,一點個人的隱私都不存在了,而他連最基本的操作也做不了,也更讓他感覺厭惡。

顧正卿的眉眼顯得很是陰鬱,房間裡的環境也很簡約現代化,甚至是清冷得不像話。

顧正卿見不得一切溫暖的東西,連燈光的顏色都是偏冷的。

但是在夢裡,他將阮鶯囚在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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