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要亂起來?自然是誰得利,誰就想局勢越亂越好。
秦司珩明顯跟虞涼月想到了一塊兒,當即臉色驟變,扭頭道:“蠻蠻,你先回宮,朕這會兒有些事兒要處理。回頭去看看你和四皇子。”
看來,這京內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早就爬滿了蟑螂鼠蟻,居然如此枉顧百姓的安危,隻顧自己眼下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若是不徹底鏟除,恐怕日後隻會愈演愈烈,做出更無下限的事兒來。
“臣妾無礙,隻是皇上要小心身體。那臣妾這就回宮,和璿璣等著皇上了了。”她也不多話,該說的說了,就打算離開。
趙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容妃離去的背影,眼裡多了一抹深思。
虞涼月一走,秦司珩連夜又召集了幾位大臣尚書進宮,共同商討。
一來是要徹底肅清源頭,查出到底是何人主使的,在後邊兒哄抬京內糧食蔬菜的價格,二來,順藤摸瓜,總能摸清楚後邊兒人是誰,這也是一個機會。
再來,就是南邊兒的事了。
屋內空氣沉悶,好似凝結了冰一般,都無人說話。
工部尚書想了想,思索著開口,“皇上,南邊兒一事,宋家辦事不力,理當責罰,但若是皇上責罰過重,又難免會傷到各位大臣的心。這事兒,還需要權衡著來。”
“愛卿說的是,所以朕今日叫你們來,就是商討這事兒。若按照朕的意思,宋翰此去非但沒有控製好瘟疫,現在還讓瘟疫蔓延開來,那是罪該萬死,但他如今自己也感染了,南邊兒路途遙遠,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倒是不好辦。”
秦司珩說完,銳利的眼神看著麵前幾人。
工部尚書是這裡邊兒他最有把握之人,為人清淨,不喜歡跟其他派係攀扯,一心管理好工部,這些年來,也沒有任何不好的言論傳出來。
剩下的幾人嘛....
秦司珩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心裡在權衡。
“按照臣的意思,可以等宋翰情況穩定下來,然後回京再做處置。若是他全須全尾的,皇上怎麼責罰都不過,但若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皇上也無須再責罰。”
這話倒是直接,隻是說的未免也太過於直接了一些。
旁邊的兩位大臣無奈的看了一眼工部尚書,知道這老東西是個直腸子,不喜歡勾心鬥角,也不喜歡結成黨派,但這話也說的忒不講究了,就差直言,宋翰差不多快死了,皇上不用費心思了,想乾嘛就乾嘛吧。
況且宋翰死了,宋家就隻有宋老爺還有賢妃娘娘撐著。能撐多久,撐到什麼時候,都是個問題。
“京內除了金吾衛以外,周邊兒村落還有縣城還有不少地方因為南邊兒瘟疫有躁動,皇上準備任命誰去安百姓的心呢。”
派出去的,不是讓你去鎮壓,是為了展示武力,好讓百姓安心,表示皇上會為他們做主,保護他們。
這樣選的人就有講究了,虛得是有能力,又有腦子的。
秦司珩琢磨了一圈兒,想到過兩日要回家述職的哪一位,笑了,“人選朕已經有了抉擇,幾位愛卿就無須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