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墨香彌漫開來,帶著一股讓人沉靜的味道,好像此刻,在這書本和墨香堆砌之地,她的整顆心都徹底平靜了下來。
雖說已經入春了,但伺候的人向來是知道,她身子骨怕冷,在稍微遠些的地方,燃了一個炭盆,裡麵燒著上好的金絲碳,為了避免味道,上邊兒還撒了一些上好的香料和木屑。
屋內端茶送水的宮女看到了,無一不側目,心中感慨皇上對容妃可真是寵愛啊。
莫非如此,身邊兒的人也不會如此儘心儘力,還留心著她的喜好還有身體來。
看了一會兒書,虞涼月隻感覺眼睛有些疲乏,抬頭眨了眨眼,正巧對上秦司珩的視線,兩人對視,她先笑了笑,秦司珩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此刻好像兩人的一切默契都在不言中。
“砰砰砰。”
門敲了三下,趙前推門走了進來,低聲道:“皇上,邑指揮使在門前等著。”
秦司珩:“嗯,讓他進來吧。”
“是。”趙前掃了遠處的虞涼月一眼,乖順地走了出去。
如今皇上對著容妃好像越發不避諱了,一般後妃在此,若是皇上要接近大臣都需要回避,但皇上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他也懶得做這個惡人。
“皇上,今兒不早了,您要接近大臣,臣妾還是先行一步吧......”虞涼月說著就要站起身離開。
“無事。”秦司珩蹙眉道:“你坐著就好,沒什麼你不能聽的。”
“可是.......”虞涼月語氣柔柔,“臣妾在這兒,到底是不合規矩。”
“規矩?朕就是規矩。”秦司珩揚眉說道。
聽他如此,虞涼月也就放下心來,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喝茶。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趙前的一雙墨靴先映入眼簾,緊接著一雙用銀線勾勒出祥雲圖案的靴子映入她的眼簾。
虞涼月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一段兒日子不見,邑硯瞧上去果然得到皇上的重用,這周身的穿戴和氣勢,都跟以往區彆開來。
果然啊,這世上最養人的,除了金錢,那就是權利了。
可惜這二者,交織在一起。
邑硯原本就長得英俊挺拔,眉眼似乎有幾分胡人的血統,眼窩深邃,鼻梁高挺,這小模樣倒是挺勾人。
如今得到重用,身份更是水漲船高,若是沒有娶妻,京中的貴女他儘可選也不一定。
稍微走神了一會兒,她很快又繼續埋首看書。
秦司珩還在說話,邑硯的一整顆心卻不知道已經飄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