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會兒,他不自覺的就趴在虞涼月懷中睡著了,嘴巴動一動的,也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麼夢。
見兒子睡了,虞涼月抱了一會兒就交給了奶娘,又囑咐了一遍好好照顧後,就由著奶娘抱著他回去休息了。
青柳和翠竹上前給她換下衣服,又把頭上的簪子取了,卸去妝容,虞涼月一張清水出芙蓉的桃花麵看起來皮膚白皙細膩,哪裡像是做母親的模樣,說是小姑娘都有人信。
“主子這皮膚好的喲,都能掐出水來。”翠竹難得開口誇讚了一句。
“這宮內,奴婢就沒瞧見過比主子皮膚還好的人了。”青柳附和著。
兩人一唱一和的,徹底把虞涼月逗樂了,誰不喜歡自己誇讚自己美貌呢?她也免不了。
“好了好了,你兩油嘴滑舌的。”虞涼月笑眯眯的說道,但臉上卻帶了笑,顯然壓根沒有怪罪。
“奴婢可沒有,奴婢說的可是都是實話。”青柳笑道。
虞涼月揮了揮手,“前兒我得了些好料子,眼看著天氣過些日子就要熱起來了,那幾匹料子你們看著選一選顏色,讓人送去針線房做了,回頭都穿鮮亮些,本宮瞧著也喜歡。”
青柳和翠竹忙謝恩,虞涼月突然想起,太後的壽宴也就在這幾日了,“對了,本宮之前讓針線房做的衣裙可做好了?”
“主子若是不放心,奴婢明兒就去針線問一嘴去,不過主子您的衣服,針線房向來不敢馬虎行事的。”
虞涼月點點頭,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常服寬大的袖口往下墜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來。
“本宮累了,今日就早些歇息吧。”
接下來的幾日,虞涼月都再沒有出門兒,反而是關上門兒在鳴鸞殿內開始抄經書。
她端坐在案幾前,纖細潔白的手指握著毛筆,一筆一劃地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字來。
今日抄的是孝經和金剛經。
這是她準備送給許太後的壽誕禮物,聊表心意。
聽說許太後這開年以後,前後請了不少次太醫,虞涼月估摸著她撐不了多少時日,這時候送彆的東西,無論是再稀罕的寶物,在一個病歪歪,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日的許太後麵前,都顯得有些雞肋,但經書就不一樣了。
毛筆揮出一個弧度,她停下了手中的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青柳忙端了熱水進來,讓她泡泡手,好疏解手上的酸疼。
見她泡著,又拿起一個小瓷瓶,撒了一些藥粉進去。
“這是什麼。”虞涼月好奇地問。
“這是奴婢去詢問仲醫女要來的,她近日忙著,說不能來給主子請安,說這東西是她新製出來的,倒入水中泡泡,對疏解手和腳的酸疼疲乏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