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敬如賓多年,皇後亦是對他客客氣氣,這般的相處往日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但,自從虞涼月出現,她不同白氏的刁蠻無禮,也不同於皇後的客氣恭敬,更不似彆的女子明晃晃的諂媚以及野心。
與她相處,就像同沐春光。
“皇上想什麼呢,臣妾與你說話呢。”虞涼月見他走神,不滿地撅了撅嘴。
“好好好,蠻蠻說什麼呢。”
“臣妾說,今兒璿璣上課,第一天可興奮了,他喜歡夫子講課,那孩子活潑,臣妾原本是擔心來著。怕他不能靜下來,好好學習。”
秦司珩想到太傅在禦書房說的話,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太傅:“四皇子聰慧,老夫能教授他學業,為他開蒙,亦是十分欣喜。”
這樣的話從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太傅嘴裡說出來,他也有些驚訝。
不過,蠻蠻和他都聰慧,四皇子自然也不差。
聞言,他看向虞涼月的目光更柔和了幾分,“你彆擔心,璿璣很好,太傅與朕說,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太傅既然這麼說,臣妾就放心了。隻是那孩子皮慣了,各位皇子又比他年長,身邊兒沒有同齡的孩子一塊兒,臣妾倒是有些擔憂....”
虞涼月說偷偷睨了秦司珩一眼。
在她說出口的一瞬間,秦司珩剛想說五皇子,但想到賢妃和蠻蠻的關係......也罷。
“過些日子,朕會為他們選伴讀,這點蠻蠻你無須擔心。”
“伴讀?既然如此皇上拿主意就好。”
秦司珩本以為她要說一些要求,或者求了自己給秦璿璣挑一些家世高的,有才情的,但瞧著她什麼都沒說,隻是笑吟吟地給自己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你難道不想問問朕,給老四選的伴讀是什麼樣的。”秦司珩忍不住問。
虞涼月抬眼,蹙了蹙眉,神態有些嬌憨,“這事兒臣妾不懂,四皇子是臣妾和皇上的兒子,皇上必然不會害了他,所以索性皇上做主就好。”
秦司珩心下滿意,忍不住跟她多說了幾句,“是有幾個合適的人,其中一人鴻業也十分欣賞,今日還來朕的書房,開口跟朕要人。”
“大皇子?大皇子不是已經有伴讀了嗎。不過若是大皇子有了成算,璿璣是弟弟,自然不能跟哥哥搶。”
提起這件事兒秦司珩有些無奈,又覺得頭疼。
但虞涼月這番話說得敞亮又大度,倒是顯得今日特意來禦書房走一遭的大皇子有些功力了...
他蹙了蹙眉,一開始覺得大皇子難得開口,加之他生母白氏早逝,隻是要一個人,答應了也就罷了。
但跟虞涼月這邊兒的態度一對比,秦司珩眉頭緊皺。
這頓飯用得很愉快,虞涼月向來酒量不好,喝了兩杯,此刻臉頰紅彤彤的,正笑得樂不可支,頭上的簪子垂落下的流蘇隨著她而晃動,在一片黃昏的金色微光下,顯得尤為奪目。
秦司珩眼底有驚豔之色。
見她還要喝,忙一把奪了過去。
“你不勝酒力,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