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娘娘。”
段陽蘭依然是一副心高氣傲的表情,坐在那裡雖然位份不高,但臉上卻寫著高人一等幾個大字。
杜小儀寵愛不斷,臉上也是春風得意,但跟前者相比,她就會遮掩得多。
即使是打量的目光,也做得很是隱晦。
麵對一直縈繞在身上的目光,虞涼月早已習慣,倒是十分坦然,一副任其打量的模樣。
關嬪突然瞧見她腳下的繡花鞋,語氣誇張地“哎喲”了一聲兒。
“哎喲,這鞋子可真漂亮。容妃娘娘這鞋子肯定是皇上賞賜的吧。”
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她的鞋麵兒上,杜小儀眼睛往下,掃了一圈兒虞涼月裙子下隱約可見的繡花鞋,瞧見上邊兒的玉石,還有珍珠,眼中有幾分嫉妒。
隻是鞋子上的裝飾罷了,竟然用的材料比她戴的首飾還好。
皇上真是太過於寵愛容妃了。
這樣日後,哪裡還有她們立足的位置。
抱著這樣思想的人不在少數,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容妃這麼屹立不倒多年,就算是嫉妒,就算是想拉下她,但是得有本事啊。
想想容妃的寵愛和手段,大多數人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關嬪說完後,微不可查地掃了一圈兒大家的神色,唇角微微勾起。
“關嬪可觀察得真仔細啊,難怪就連皇上都誇你心細如發,做事兒穩妥細膩。”
關嬪:“容妃姐姐這話妹妹可不敢當。”
雖是這般說,但臉上還是帶了幾分驕傲之色。
虞涼月撇了撇嘴,“隻是可惜.......可惜心不用在正道上。近日裡皇上鮮少去你哪兒了吧,你與其太太琢磨本宮穿什麼,戴什麼,不如應該想想,怎麼伺候好皇上才是。若是皇上肯去,你要什麼沒有,本宮說的對不對。”
被這麼當麵一頓教訓,關嬪臉色有些發白。
自從杜小儀,和新人陸陸續續侍寢之後,她的寵愛就比之前薄弱了許多。
皇上的心思難猜,饒是她如何費儘心思,好像皇上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本想著,皇上重視孝道,許太後喪禮之上,其她嬪妃都或多或少都會去休息,她為了表現,生生地忍了下來,接連好幾日,除了晚上回去休息,其他時候都跪著。
但反而.....
皇上連每月一兩次的時間,都不來了。
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想到接連跪著的那些日子,她便覺得膝蓋好像隱約又開始痛了起來。
“容妃姐姐的這些話,妹妹都記住了。”半晌,她語氣沉沉地答了一句。
語氣裡的幽怨還有不甘,隻要是沒有聾,都能聽出來。
虞涼月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勾唇冷笑,“本宮可不管你是,真記住了,還是假記住了,這些原本就不重要。”
這樣不屑一顧的話,比剛才的諷刺還讓關嬪難受。
她袖口下尖銳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肉裡。
這樣的痛楚,也不及她此刻心裡難受的千分之一。
容妃的寵憑什麼就可以羞辱她?
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賤人,仗著一身兒狐媚惑主的皮子勾引著皇上爬上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