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人多眼雜,綿球是一小狗,免不得以後討厭他的人,想對準綿球下手。
但若是綿球名字是由母妃來起的,自是意義不凡,日後那些人有想法,也會掂量一二。
這些日子以來,秦璿璣在上書房看了好幾回幾位哥哥的鬥法,含笑著失手撕掉了對方心愛的畫卷,都是常事兒,容不得他不警惕。
綿球很可愛,性子也活潑,加之不怕人,很快就讓鳴鸞殿上上下下都把它當做了寶貝。
在殿內地毯上,撒歡似的跑,跑累了就趴在冰盆旁邊,伸長著小舌頭喘氣。
秦璿璣還沒有從得到小狗的興奮中走出來,跟小狗玩兒了好一會兒,實在玩不動了才坐下休息。
“瞧你一身臭汗,快帶去洗洗,若是待會兒著涼了,可有你好受的。”虞涼月故意板著臉。
秦璿璣走上前,拉住虞涼月的袖口,“母妃,兒子餓了。”
見他撒嬌,虞涼月剛板起來的臉就保持不住了,忙催促,“快去洗洗用晚膳,今兒晚上有你喜歡的。”
“嗯,母妃最好了!”說著就蹦跳著進了沐浴房。
虞涼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孩子。
青柳倒是笑道:“奴婢眼瞧著,我們家的四皇子實在聰慧,主子你都無法對他硬下心來管教呢。”
“這小子,年歲不小了,還總是撒嬌,像什麼樣子。”
語氣是責備的,但眼底滿是笑意。
“奴婢倒是覺得四皇子這樣很好,主子你辛辛苦苦產下他,跟主子你親昵是應當的。就怕養得跟哪一位似的..,...母子像隔著什麼似的,那就不美了。”
虞涼月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青柳嘴巴上說的,正是皇後和二皇子母子兩。
皇後宮內。
閔皇後看著跪在中央一言不發的二皇子眼神滿是無奈和疲倦。
“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便一直跪著吧。”
二皇子不發一言,垂首跪地筆直,眼神裡滿是倔強。
許嬤嬤左看看,右看看,好端端的母子,何必鬨成如此樣子?
“皇後娘娘,說起來這事兒也不能怪二皇子,那大皇子如此行事,您讓二皇子一味地退讓,時日久了,豈不是會縱容了他。”
“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應該在上書房直接跟大皇子起衝突,更不應該說那些話。”閔皇後臉色沉沉,“若是那些話傳到你父皇耳朵裡,你可知道後果?”
“兒臣不怕。”二皇子抬起頭,“他在兒臣麵前侮辱母妃,兒臣無法坐視不理。”
“可你要知道,你父皇一直對他早早失去了母妃有些愧疚,你這般說,豈不是正中下懷?”
“他當著兒臣麵說,兒臣無能,是因為母妃您也無能,這樣的話,兒子如何能聽得下去?”
閔皇後氣急,“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有其他人聽到?”
二皇子怔愣了幾秒,搖搖頭。
“但你說的,可全部人聽到了!鬨到你父皇麵前,你以為誰有理。”
“可是兒子沒做錯.....再來一次,兒子還是會這般說。”
“好好好,本宮現在居然說不過你了,以後這個宮內,也由你當家做主了!”閔皇後抬手重重地拍在椅子扶手上,手心頓時緋紅一片。
“皇後娘娘,這可使不得呀!”許嬤嬤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心地查看著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