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嬪覺得,葉蕪這回似乎的入了皇上的眼,日後可不能繼續那般磋磨她了。
眾人的各懷心思,但眼瞅著,今日的壽宴,最大的獲勝者,居然是一直不得寵的葉蕪。
段陽蘭看了楚盈盈扭曲的神色,冷笑一聲兒,被過身子去,多看一眼,她都嫌臟汙了眼睛。
葉蕪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楚盈盈就更上不得台麵,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裝模作樣的賤人。
不勝感激的謝恩後,葉蕪回了位置,路過關嬪位置時,她微微一笑,關嬪的臉色僵了僵,那句賤人都到了嘴邊,卻活生生的咽了下去,讓她胸口哽咽地難受。
早知道她有今日,之前就應該做的更狠毒一點兒,乾脆把她一碗藥給弄病了,日後都出不了宮,免得出來還能重新得皇上的注意,就憑自己對葉蕪的哪些磋磨,她得寵,自己就該是第一個倒黴的。
歌舞繼續,大皇子得知剛才鮮舞的乃是父皇的嬪妃後,臉色微微有些失落,但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葉蕪那張明豔的臉頰上。
他的目光雖有遮掩,但順著秦璿璣的位置看去,還是能觀察到。
他勾唇冷笑,到底是年輕人啊,沉不住氣。
“四弟,你笑什麼呢。”二皇子不明白自己這個四弟,總是古古怪怪的樣子,明明不過才四五歲的年紀,卻沉穩得仿佛一個大人,這樣的感覺十分詭異。
對上那張稚嫩的臉頰,他突然想起母後曾經說,這宮內的孩子見慣了爾虞我詐,自然成熟得快,心眼子也多,他整日裡喜歡擺弄些沒用的,日後如何和他們鬥?
哪些日子,他不以為然,覺得母後想太多,思慮得太多了。
現在看來,四弟這般年紀都如此有想法,自己是否真的有些過於懈怠?也難怪母後總是看不上自己,為自己辛苦操勞。
四皇子:“二哥,我是笑啊,日後說不定有好戲看了。”他說完,摘起一顆葡萄丟入口中,嚼得吧唧作響。
好吃!
二皇子剛才還陰鬱的心情,在看到他胖乎乎臉頰上太陽一般的微笑也消散了不少。
虞涼月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盛宴,這樣的宴會每一年都有不少,就算是看個新鮮,這麼多年下來也看膩了,再瞄了一眼身側的傻兒子,一臉興致勃勃,活像是沒見過世麵,她乾脆彆開臉。
嗯,她不認識,不熟。
就在宴會接近尾聲,本以為這場宴會就會這麼結束時,突然不遠處一聲兒尖叫傳來。
頓時整場宴會都安靜了下來,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段陽蘭突然站起身,不顧勸阻的抓撓起來,周圍的人還不明就理,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皇後當即嗬斥:“還不快把你們主子抓住,再這樣撓下去,小心破了像。”
眼瞅著段陽蘭的手不由自主的朝著自己臉抓過去,兩個宮女終於反應了過來,幾步上前,一左一右地從身側抓住她的手,努力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來參加宴會的夫人懂得一些醫理,當即喃喃道:“看上去,段小援像是中毒了.....”
“中毒!”
“哪裡有毒!”
“何人如此大膽,在皇上生辰這一日做出如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