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小孩兒,沒那麼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想到此,他又喝了一口茶水。
陸冶沒心沒肺的正在冥思苦想,如何解麵前的棋局困擾,對麵的張尋眼神若有所思,手指摩挲,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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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子接連幾日都被處處刁難,到了用膳的時候,等他到了,座位都坐滿了人,就連飯菜也吃得一乾二淨。
他拿起勺子,看到飯桶底下的鍋巴,咬咬牙,用勺子努力地鏟起來,塞入嘴裡咀嚼起來。
硬,但也比餓肚子好。
晚上,回到了住處,大家夥兒有說有笑,但對他視若無睹,仿佛他壓根兒不存在一樣。
他默默來到了大通鋪屬於自己的位置,掀開被褥,剛想要躺上去,就看到被褥上一灘濕了的痕跡,伸手一摸,被褥濕透了,稍微一用力,就有水溢出來。
環顧四周看了一眼,所有人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無奈歎氣,今兒晚上可怎麼過啊。
秋日了,天氣已經涼了,被褥就這麼一床,濕成這樣顯然是不能睡了。
他看了看左邊的小太監,平日裡跟他關係還算不錯,隻能低聲下氣地上前,語氣祈求:“小權哥,我被褥濕了,今兒晚上能跟你擠一擠嗎。”
小權子是大廚房裡負責肉類的,往日裡兩人都屬於末端的奴才,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
此刻,小權子眸光都是冷意,小東子心中“咯噔”了一下。
“你覺得呢?你跟我擠,回頭我該感冒了。”小權子的話毫不客氣,身邊兒其餘的小太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東子臉頰一紅,隻覺得此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到了熄燈時間,蠟燭一吹,黑暗中,小東子隻能默默把被褥抽了出來,瘦小的身子躺在堅硬無比的床板上,唯一能避寒的東西,隻有身上一層薄薄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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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辦得如何了。”
“回主子,一切順利,估摸著快要成了。”青柳揣度著開口。
虞涼月滿意點頭,拿著手裡的玉滾輪在臉頰上輕柔按摩,不時看著鏡中自己完美的臉頰。
“不過,主子真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了。即便是有苦衷,但他未免也太過於下作了....”
聽她這麼一說,虞涼月的手頓了頓,“你我也是普通人,若是為了親人,難道你不會去做嗎。”
青柳聽完這話沉默了,呐呐地答不出來。
“好了,這一遭他也算受了懲罰,若是能為我所用,也算是好事一樁,他這麼一枚暗棋,任由誰也想不到。”
翌日。
渾身的酸痛和腦袋的昏沉襲來,小東子無論如何都起不來身。
這些日子吃不飽,乾不完的活兒,晚上甚至沒有避寒的東西,他徹底被壓垮了。
渾身燒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