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何杜芳儀不過是一個簪子,就如此生氣。
“哼,一個二個的,都讓本宮生氣。”杜芳儀麵容扭曲,憤憤道。
貼身的宮女勸道:“主子,你彆生氣了,為了一個下人,不值當。”
杜芳儀沒搭話,看著鏡子中自己秀美的容顏,下一秒,竟然撿起裝有胭脂的盒子,狠狠地砸了上去。
“主子......”宮女驚呼。
“本宮為何長如此模樣,若是再漂亮一些,再好看一些,皇上是不是會更喜歡本宮,也不至於,不至於....”杜芳儀說著眼圈兒就紅了一片。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
“出去,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大家不敢多言,忙都出去,隻是都疑惑不解,為何杜芳儀突然就發作了。
等人都走後,她頹喪的坐在哪裡。
現在大家都覺得她得寵,沒了容妃,她如今便是這宮中最為得寵的女人。
可是,她想到那些相處的瞬間,隻覺得一股子屈辱湧上心頭。
明明相伴她身側的男人,每每午夜夢回,喚的卻是彆的女人的名字。
禦書房內,那桌案上隱藏起來的女子畫像,也是屬於彆人的。
明明是自己陪伴著他,但為何他滿心滿眼都是彆的人?為什麼!
想來想去,她隻能想到,那人,幾乎讓所有女人嫉妒羨慕,那一張嬌豔的臉龐,若是沒有了一張臉,沒有了一張臉,是不是皇上就會喜歡自己了?
杜芳儀眼底滿是狠厲。
她一定,一定要毀了她的臉,擋了她的路,就彆怪她心狠了。
過了幾日。
這些日子,虞涼月總覺得心頭煩悶,晚上也難以安寢,青柳忙不迭的找來了仲絲。
把了脈搏後,說她這是上火了,少食用一些烤過的東西,多吃些清淡的。
“烤過的?栗子算嗎。”
她思來想去,這些日子跟著秦璿璣吃了不少烤栗子,難不成是因為這個上火。
仲絲微愣,旋即道:“栗子吃多了,確實也會上火。”
她怎麼也想不到,虞涼月竟然是因為吃栗子。
栗子?
她不由嘴角溢出一絲輕笑。
“我還以為我怎麼了,原來是因為貪嘴了。”她扭頭囑咐翠竹,“你回去去告訴那小子,讓他也彆吃了,回頭小心上火。”
翠竹笑了笑,“是。”
虞涼月又詢問了之前秦司珩問話之事。
“我都按照主子你的囑咐說的。”
“嗯,那便好。”
“好?好在哪裡,皇上已經有些日子沒來了,主子難道,心裡不擔心嗎。”
她想了想,搖搖頭,“不擔心。我既然做了,自然是做好了承受結果的準備,何況。”她拿起茶盞,眼角是奪人心魄的笑意,“本宮覺得,未必是一件壞事兒。”
仲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主子有自己的成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