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話,本宮聽不明白,本宮的臉,在你杜芳儀看來,應該如何?”
“我,我怎麼知道你的臉如何!你不是說自己的臉壞了嗎,你現在臉沒壞,豈不是弄虛作假!”
“本宮何時說過?”
“你跟皇後娘娘就是如此說的。”
虞涼月眼眸中閃過一次得逞之色,“本宮跟皇後娘娘說的話,先不論你是如何知曉的,何況,本宮從未跟皇後娘娘說過,本宮臉壞了。本宮的臉,可從未壞。”
“那你,那你這段兒日子請安,告病。”
杜芳儀幾乎快要發狂,事情已經逐漸失去了掌控,她眼神執拗地看著虞涼月,隻想得到一個答案。
“嗯,本宮請安,是因為發現了一件事兒,有人借著東西要害本宮,所以跟皇後商量,要查清楚這事兒,杜芳儀,你猜怎麼著?為了找到賊人,讓賊人自投羅網,本宮對外稱生病,但實則好好的,那賊人果然坐不住了,她愚蠢,還自信,以為能靠著區區一匹布能害了本宮,結果反而被本宮反將一軍,你說她是不是蠢呀,杜芳儀。”
虞涼月一字一頓地喚著杜芳儀的名字,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明白,這事兒跟她脫不開關係。
杜芳儀這會兒徹底冷靜了下來,也知道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不妥。
心中更是惱恨虞涼月,她這是一步步逼著自己發狂,自己說出真相。
剛才的不妥,恐怕已經不少人察覺到了,她如今,不能再自投羅網了。
“這,這種事兒,臣妾怎麼知道呢。”杜芳儀往後退了一步。
“剛才杜芳儀你,撩開本宮的簾子,當時的反應為何如此失望呢?又為何本宮出現在你麵前時,你看著本宮臉大為震驚。不如你來說說,到底是為何。”
她說著,給青柳使了個眼色,青柳了然,抱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待眾人看清楚盤中之物,正是跟虞涼月身上衣裙彆無二致的布料。
但若是細看,上麵的暗紋還是有些不同的。
隻是燭火的遮掩下,那暗紋若是不湊近了看,必然是看不清晰的。
青柳抱著托盤,虞涼月抬手指了指,“你不會是以為,本宮把這有問題的布料,做成了衣服穿在身上,然後皮膚潰爛,合了你的心意吧?杜芳儀,你是不是很生氣?”
杜芳儀確實很氣,氣到一雙保養極好的手,青蔥一般的指甲都崩裂了一個。
指甲崩裂本應該很疼,但她似乎跟感受不到一樣,眼神灼灼的看著虞涼月,看著那匹布,此刻的腦子是如此的清晰活絡。
她知道,自己的計謀被人看穿了,虞涼月甚至一步步逼著自己,逼著自己迫不及待地揭開答案。
自己的一言一行,恐怕都落入了所有人的眼睛裡。
她急得額頭出汗。
“杜芳儀,不如你來告訴朕,眼前一事兒,到底是為何。”秦司珩道。
“皇上,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啊,容妃娘娘把一頂帽子扣在臣妾頭上,臣妾真的百口莫辯。”
杜芳儀一個瞬間便想好了對策,打死也不能承認。
若是承認了,她就全完了。
“剛才容妃出來,你為何震驚,她從未對外說自己的臉毀了,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害人的毒藥,是致人皮膚潰爛的。你給朕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