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爍又帶著喜意,容妃,杜芳儀,無論是哪個,她都討厭,毀了就毀了吧。
這事兒了,眾人都退去了,殿內安靜一片,隻餘兩人。
秦司珩看著麵前的女子,見她柔魅的臉上神色一片淡然,突然心中一緊。
難道,她都全然不在乎嗎?
既然知道有人下毒,為何不找朕,選擇自己處理。
這不就跟當日避孕一事兒一樣,她從未信任過朕。
心中想問,開口卻是無奈至極,“蠻蠻........”
“皇上,可還有事。”
虞涼月眨了眨眼睛,依然保持著笑意,連一絲表情都不曾有變化,但即便如此,秦司珩還是察覺到一絲疏離,沒錯,就是疏離。
他的蠻蠻,對他疏離了。
這一認知,讓他心頭一緊。
“你在趕朕走?”
虞涼月看了他一眼,“臣妾哪裡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就是明晃晃的譏諷自己了。
秦司珩不明白,為何是對方做錯了事兒,反而現在受到懲罰的是自己。
他心口裡的憤怒和不甘心,還有那期待交錯,帝王的自尊心和驕傲迫使他想朝著外邊兒毅然決然地離開,日後再也不要踏入這個地方。
但憤怒和不甘心,還是對眼前女子深深的不舍,讓他又實在是邁不動步伐。
他是怎麼了,為何變成了這樣。
心裡天人交戰的秦司珩,絲毫沒有覺察到,虞涼月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謔。
仿佛在看著一場大戲,充滿著旁觀者高高在上目光中的,戲謔。
“你背著朕,偷偷用藥避孕,今日這事兒,也是瞞著朕,自己一個人處理,你到底要瞞朕多少事兒,你才甘心!虞!涼!月!你是不是,從來,從來就沒信任過朕,心裡沒有過朕!”
他一拂袖,旁邊的一個花瓶應聲而碎,碎片灑滿了一地。
亮閃閃的,格外的好看。
虞涼月看著那瓶子,心中卻有些惋惜,那瓶子價值不菲,是她最喜歡的其中之一,換做銀子,可得黃金一百兩呢。
身側的秦司珩見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瓶子,還以為她總算是對自己說的話有了反應,心中湧上期待。
“這瓶子,臣妾很是喜歡,皇上說毀去,就毀去了,可否想過臣妾的心思?”她抬眸看向秦司珩。
“皇上可問過,臣妾為何要避孕,這背後究竟是為何?皇上是帝王,大家都應該俯首稱臣,點頭哈腰,所以皇上覺得,臣妾忤逆了你,不順著你。皇上難道,也想要借著皇帝的身份,讓臣妾日後乖乖聽話?但臣妾心愛著皇上,這種表麵功夫,臣妾做不到,也不屑於去做。但若這種表麵的乖順,是皇上想要的,臣妾自當聽命。”
秦司珩眼睛瞪大了一些,隱藏的心思被發現,他有一種沒穿衣服的錯覺。
常年身居高位,讓他習慣了所有人對他順從,唯命是從。
但他內心,真的想要這樣嗎?
讓虞涼月也一塊兒,跟著眾人一般,都彆無二致地對自己展現出乖順?
他想了想,這不是他想要的。
“我不要,我要的,從來都是真實的你。”秦司珩情急之下,自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