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是當真是疼愛至極,剛剛罰了自己這樣重,轉頭就封了她為貴妃。
想到容貴妃此刻定然是風光至極,而她,徹底淪落成宮裡的笑話。
被皇宮上下恥笑。
她手中狠狠的攥著筆,心裡煩躁得恨不能立刻把眼前的東西毀個乾淨。
但她不能,也不可以。
深吸一口氣,她勉強將情緒壓下,那股怒意,險些讓她控製不住自己。
她不能放棄,她一定要出去,虞涼月卑微出生都可以走到這一步,她為何不可以?一時失意可以,但她不信,隻要有希望,她遲早能看到虞涼月失落的時候。
她一定能等到。
葉蕪回到殿內,喝了一盞茶後聽到如此消息,臉上也是震驚的。
月草滔滔不絕地說完,眼神往下,陡然掃到她有些鬆散的衣領,心中“咯噔”一聲兒,隻覺得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似乎是注意到月草的目光,葉蕪幾乎是下意識的用手掩住自己的衣領,聲音也結結巴巴,“我不過是一路回來有些熱了,想涼快涼快。”
月草沒有細問,她也不敢知曉答案。
比如,最近主子時常瞞著自己,一個人去外邊兒散步,比如主子這些日子,回來得越來越晚,皇上沒來,她身上卻出現可疑的紅痕。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月草意識到,主子似乎在做,一個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大事兒。
翌日,虞涼月的冊封典禮盛大地舉辦了,她一身兒貴妃服製,恭敬地聽著聖旨,在幾乎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下,被正式冊封為了貴妃。
成為了幾乎讓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頭上的鳳簪奪目又精巧,她站在那裡,儀態萬千,美麗到讓人升不起一絲嫉妒的心。
實在是差距過於大,容貴妃的美,已經是耀眼到不屬於人世間的。
她仿佛誤入凡塵的仙子。
宣旨過後,秦司珩親自牽起虞涼月的手,兩人相視而笑,十分默契,轉頭看向下邊兒觀禮的眾人。
身側的閔皇後眼神複雜,實在想不到,短短幾年,虞涼月竟然已經爬到了這等位置。
想到奶娘的提醒,她闔眸遮掩住眸色裡的掙紮。
再睜開,已經恢複如常。
觀禮結束,宮內一間僻靜的屋內傳來曖昧的聲響,男子粗粗的喘息,伴隨著女子壓抑的悶哼,在這僻靜的地方傳出,是何等的詭異。
過了一會兒,聲音停止。
女子帶著一股子慵懶饜足的聲音響起。
“她已經成為了貴妃,她的孩子也必定水漲船高,你可想過,我們的以後。”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男子開口,“你不信我?”
“我若是不信你,又何必跟你在此....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男子輕笑,“我瞧著你倒是很喜歡。”調笑聲過後,“你放心,她就算成了貴妃,也成不了氣候,沒有一個可倚仗的母族,不過是淪為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罷了。這皇位,遲早會到我手裡。那會兒,她們如何風光的,我定然會如何給他們打下。”
“你這般有把握?”女子嬌笑著,聲音驟然停止,旋即便是一陣“嘖嘖”聲兒。
半晌後,男子喘氣道:“當然。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自然會做到。若他日我坐上皇位,你必然是皇貴妃。你不是想高她一等嗎?她是貴妃,你就是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