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不敢說話,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惹惱了太子殿下。
薑離思索著陳焱的事情,看著林威,說道:“若是朕沒有猜錯的話,針對造紙廠也是這陳焱的意思?”
林威不敢有所隱瞞,點了點頭:“陳家開了不少的書局,紙張的價格很高,即便還有彆家的書局,也不敢冒著惹怒陳家的風險降低紙張的價格。”
現在大夏紙張之所以那麼貴,一個原因是原材料的確是不便宜。
還有一個袁雲就是陳家幾乎是壟斷了大夏的紙張買賣。
就算是有彆的書局,也不敢冒著得罪陳家的風險來做生意。
薑離點了點桌子,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主意。
與此同時,陳家。
陳焱看著麵前的女子,淡淡地說道:“同你們合作,不亞於是與虎謀皮,老夫可沒有謀反的意圖。”
女子麵色不善,若是薑離在這裡,便可知道此女和天牢的那個黑衣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陳焱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是看上去卻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十分富有魅力。
女子說道:“我家主人給你機會,是你求不來的事情,若是這一次拒絕了,下次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陳焱冷笑,當即不屑地說道:“你怕是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你們家主人來求老夫,既然如此,你就給老夫滾出去吧。”
女子沒想到陳焱這老匹夫嘴巴還挺硬的,她從來沒有遭受到這樣的侮辱,當即甩袖離開。
等到女子離開之後,陳焱的大兒子陳鏗走了進來。
“爹,這樣得罪了文大人,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啊。”
陳焱搖了搖頭:“文天祥此人不是什麼善茬,他一個人不可能走到如今,可你看看他身邊還有什麼人?”
說白了,文天祥這人就是一個睚眥必報,過河拆橋的小人,和這樣的人合作,不亞於是與虎謀皮。
他現在在京城好好的,可以說也是一個私底下的皇帝。
何必想不通去和文天祥合作?
陳鏗說道:“可是爹,現在太子手段狠辣,之前派出去的那些讀書人竟然全部被抓進去了,要是太子想要對我們下手,怕是不會講什麼證據。”
“證據?”陳焱說道,“那就看看太子的手段吧。”
因為之前薑離直接把那些人去鬨事的讀書人抓了之後,也讓不少人有了忌憚之心,所以造紙廠暫且沒有人再鬨事了。
但是生意也一落千丈,那些百姓以為造紙廠欺善怕惡,根本不敢來買。
“殿下,太傅來了。”薑離正在和李楊商量造紙廠的事情,九聽到太傅過來的消息。
太傅也是前朝的舊臣,但是給鴻運皇帝做了不少的實事,所以鴻運皇帝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太傅怎麼過來了?”薑離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之前和太傅的一個照片,他就覺得這個老小子不想表麵上的無害。
太傅咳嗽了兩聲,說道:“老夫的學生在天牢內受苦,不知道太子還有沒有調查清楚?”
薑離並沒有直接說,而是讓李楊拿出了一疊紙。
“太傅以為,這疊紙要多少銀錢?”
太傅摸了摸紙張,上麵非常平滑,他又用毛筆試了下,發現甚至要比之前的紙張書寫地更加順暢。
“這一疊,少說也要個十兩銀子吧。”
薑離笑著搖了搖頭:“不,隻要十文錢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