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猛說的情真意切,並且表示這座宅子其實是城內大戶的,他的宅子早就被水給衝沒了。
一番淒苦說下來,雷蒙自然是相信了田猛的話。
而後田猛又問了雷蒙如何賑災,雷蒙表示施粥雲雲。
田猛卻否定了雷蒙的話,問他這城內有幾戶人家幾口人,雷蒙自然不知。
如此以來,田猛便將賑災的活計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並且表示,事情他來乾,但是這功勞,還是按在雷蒙的身上!
雷蒙豈有不應之理?
李楊到潁州的時候,眼尖地看到了城門口守著的士兵,頓時麵色一變。
看來太子殿下猜的不錯,這些人當真是無法無天,還想著發國難財。
“開門!”
李楊騎著高頭大馬,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廝,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守著門口的兩個士兵也是孔武有力,攔住了李楊的來路。
“汝是何人?”
李楊直接拿出了令牌,頭高高揚起。
“李家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兩個士兵麵麵相覷,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見自己向來狐假虎威地很成功的李氏大姓,竟然在兩個孤陋寡聞的士兵麵前失效了。
李楊蚌埠住了,立馬下麵。
“博陵李氏,你們聽過沒有?”
“吾祖父,乃是當朝的太尉!”
兩個士兵連忙拱手,雖然他們不知道太尉是什麼官職,但是他們清楚博陵李氏!
“李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郡守大人。”
李楊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隨後,李楊又打量了一番剩下的士兵。
潁州水患百姓都吃不起米糧了,結果這守門的兩人竟然吃的還這麼好,看起來可不是隻吃了半個月精良能達到的。
很快,潁州郡守田猛親自出來迎接李楊。
“李公子,不知道李公子前來所謂何事?”
李楊頓時眉毛一挑,翻了個白眼。
“怎麼,本公子做事還需要和你一個郡守來彙報?”
田猛心中一個咯噔,還真是李氏的人,畢竟他很少看到鼻孔朝天的公子哥了。
李楊雖然不是博陵李氏的人,但自幼也是富庶長大,豈會不了解這些公子哥的脾性。
隨意模仿就行。
“本官不是這個意思,李公子裡麵請。”
田猛倒是對李楊不耐,但顧忌著博陵李氏,他也不敢真的動手。
李楊順順利利地進去了。
“我是聽說潁州水患才過來的,怎麼瞧著沒一點水患的樣子?”
田猛微微一笑,他是真的很不想和白癡說話。
“水患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已經褪去了。”
李楊幽幽一歎。
“那倒是本公子來的不巧了。”
若是說之前田猛對這位公子還有懷疑的話,那他現在是真的沒懷疑了。
因為他實在是沒有瞧見過這麼傻的人!
“公子若是要離開,不妨今晚歇息一碗,畢竟天色也不早了。”
田猛清楚得很,現在潁州周圍也有不少山匪,要是李家的人在他這裡出了事情,他是百口莫辯。
李楊皺了皺眉,一臉不爽。
“但是,無事可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