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痛哭流涕,她恐懼於這些達官貴人,她在宮中的時候也被一些小姐抽打過,來了天牢之後更是險些沒了半條命。
但是太子殿下來了之後,不僅沒有用刑,並且還給他們吃飽了飯,隻有太子才把他們當人看!
雖然說,隻是犯人,但是她清楚,太子殿下並不知道一切,隻要她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太子殿下定然會將這些人一網打儘,將他們這些無辜之人放出去的!
“回太子殿下,奴婢本就是禦膳房的小丫鬟,根本不可能參與進這些事情來,是奴婢的兄長沾染了賭博,欠下了賭債,賭場的人說要是再不還銀子,就把把兄長的四肢都給砍了。”
“正好那一日,奴婢的母親遇見了一個黑衣人,說是給人頂罪,就能拿到一百兩銀子,剛好可以還了兄長的賭債!”
“母親求到奴婢這裡,奴婢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了下來。再然後,就被孫大人派人抓到了天牢。但這些事情,奴婢都沒有做過!”
“宮中有規矩,等到完璧的宮女四十歲之後,就能出宮,奴婢豈會做下這等喪儘天良的事情?”
薑離看著宮女激動的樣子,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除了她,還有誰要說話?”
被架起來剩餘六人咬了咬牙,其中三人都說出來了自己是頂罪的,根本沒有犯下這等天大的事情!
薑離若有似無地目光停在了孫慶誌的身上:“孫大人,朕讓你調查,你沒調查出來不要緊,但你也不能屈打成招啊!”
孫慶誌閉著眼睛鬆了口氣,太子殿下不知道就好。
他跪在地上,頭低得很低:“是臣的疏忽,臣以為用了重刑他們就會說實話,沒想到竟然差點害了人!”
“還要多謝太子殿下,若非殿下聖明,恐怕臣要枉造殺孽了。”
薑離“嗯”了一聲:“行了,都起來吧。”
崔山和孫慶誌站了起來,兩人看向架子上被綁起來的人,臉上閃過了濃烈的殺意。
這些人,都不應該留著了!
薑離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這點,說道:“走吧,去看看崔大人送進來人,若也是冤枉的,你們二人也要給朕一個交代啊!”
眾人走到了另外一間牢房,這間牢房比較乾淨,關押的是兩個穿著盔甲的男子。
崔山看向兩人,說道:“殿下,此人名為吳灘,乃是兵部尚書的遠房親戚,當初兵部尚書受他父母一時的恩情,所以給了他一個守武備庫的職位。”
“但沒想到,此人竟然還有奸佞之心,竟然偷了武備庫的兵器出去賣,還用著兵部尚書的名義!”
薑離眉眼一沉,看向在大牢中昏昏欲睡的二者,一眼就判定這兩人在這件事上並非是全然無辜,不過定然也不會像是崔山說的那樣。
兩人被衙役粗暴的動作弄醒,吳灘暴躁地說道:“你們竟然敢動我,知道我是誰嗎?”
衙役咳嗽了兩聲:“吳公子,還請你配合一些,太子殿下可在外麵看著呢!”
聽到太子殿下,吳灘頓時渾身一抖,看向外麵站著的人,當即不敢做什麼了。
薑離看著膽小如鼠的兩人,眼眸微眯:“你們私自賣大夏的武器,按律是九族抄斬,聽說兵部尚書也是你的遠房親戚,那麼他也逃不了罪責!”
吳灘一愣,隨即麵色大變,他的確是兵部尚書的遠房親戚,但他之所以認下這個罪名,一個是因為這個罪名並不重,還有一個便是兵部尚書能把他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