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將自己的罪名都說了出來,直說的口舌乾燥。
但卻沒有聽到太子的聲音,頓時心中七上八下。
薑離皺了皺眉,看著兵部尚書,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是出在你兵部的,刺殺這件事情你也有連帶的責任。”
兵部尚書心驚膽戰,跪在地上,口乾舌燥:“臣……”
良久,兵部尚書這才伏跪在地上:“萬方有罪,罪在臣躬,臣不求饒命,隻求殿下給臣的家人一條活路!”
薑離看著兵部尚書的身軀,淡淡地說道:“給你一條活路也不難,隻要你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將功折罪,朕也自然會秉公辦理!”
兵部尚書猛然抬起頭來,眼中閃過濃烈地希望:“是,臣這就去辦!”
薑離揮了揮手,兵部尚書像是後麵有人在追一樣竄了出去。
李楊從門口出來,險些被激動的兵部尚書給撞到了,訝然地說道:“這老小子倒是精力十足。”
薑離看到李楊過來,問道:“聽說今日你要和趙小姐去遊船,怎麼不去做準備?”
指婚的聖旨已經下了,李楊和趙小姐也算是一見鐘情,未婚夫妻自然要聯係感情了。
李楊笑著地說道:“殿下現如今身邊危機重重,臣豈能隻顧著私心呢?”
薑離心中一暖,現在崔、孫二家想必已經知道自己無力回天,恐怕想著狗急跳牆,而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他這個太子死去。
如此一來,雖然很有可能被懷疑,但是沒有實證,崔、孫二家頂多也是損失一些人脈而已。
“危機重重倒不至於,頂多是來幾隻跳梁小醜罷了,牆倒眾人推,有的是想要這兩家人倒下。”薑離站了起來,看著外頭的日光。
李楊點了點頭:“殿下說的是。”
沒有世家會容許在頭頂上站著同一家幾百年,太子殿下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借口罷了。
入夜。
李伯陽看著天色,幽幽地道:“雖說沒下雨,但是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模樣。”
一旁的李天華剛剛沐浴完,披散著頭發:“有空來給我破破這珍瓏棋局,站在那裡浪費什麼時間。”
李伯陽頗為無語:“我說師兄,這樣站著不是很有高人氣氛,你當國師的就很需要和我學一學。”
整理棋局的李天華白了他一眼,隨即停下了手中的棋子,認真地問道:“你可知道,當今天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伯陽點了點頭:“當然知道,陛下不過草莽,卻能從千軍萬馬之中殺出重圍,若是早幾十年混在陛下的身邊,說不定也能名垂千史。”
“是啊。”李天華麵帶懷念之色,“正因如此,當今陛下也是一個殺性很重之人,當年要不是為了百姓考慮,你以為陛下會受到世家和前朝舊臣的桎梏?”
李伯陽看著師兄對皇帝的推崇,倒是讚同地說道:“陛下不錯,這點我也讚成。不過師兄,這和我方才講的有什麼關係?”
李天華這才說道:“因為陛下,最煩的就是嘰嘰歪歪一大堆道理,尤其是你這個高人風範,怎麼,還想要比皇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