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眼眸微閃,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見陸婉兒笑眯眯地說道:“諸位大人要和兄長商議事情,小女子就不在這裡打擾了,先行告退。”
說完,陸婉兒又朝著陸承澤眨了眨眼。
幾人連忙說道:“送郡主。”
等到陸婉兒離開後,陸承澤這才說道:“你們說說,有何奇怪的,本官看那蔣大人倒是正常的很。”
“可是一方郡守,豈會說出如此軟弱之言?”他們好歹當官也當了幾十年,怎麼可能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陸承澤寬慰道:“這蔣大人當初在京城頭上都是貴人,養成了說軟化的習慣,來到虞城又要先仰仗你們這些原先的官員,先禮後兵罷了。”
聽陸承澤這麼一說,原本還在懷疑的官員們頓時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陸大人說的話,好像也有這麼一番道理。
見原本懷疑的官員的神情,陸承澤繼續安撫他們:“好了,蔣大人也是從京城來的人,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看錯人,你們都回去吧,本官也要歇息了。”
有人覺得陸承澤說的挺對,有人覺得陸承澤說的話前麵和後麵對不上,而聰明的人已經聽懂了陸承澤的言外之意。
而這些人,既然聽懂了,也不會繼續問下去,陸大人既然現在不說,顯然是不想將這件事情暴露出來。
很快,送陸承澤過來的人走得乾乾淨淨。
陸婉兒也從裡麵緩緩踱步出來。
“婉兒,為何不讓我將蔣銘的怪異之處說出來?現在他們也覺得蔣銘不對勁,正好趁這個機會將其拿下。”陸承澤一臉地不理解。
“二哥,你可知道蔣銘身邊有多少人,我們來帶的人馬可對付的過蔣銘,這些人可否會和我們齊心?”
陸婉兒將一個又一個地問題拋出去,一旁坐著的陸承澤頓時麵色微白。
“最重要的是,我們並沒有證據。”
陸承澤點了點頭,他們的確是沒有證據,就連跟著蔣銘同行的官員,也都並沒有證據。
“所以,這件事情隻有讓太子殿下派來捉拿蔣銘才行,你呈上去的奏折理應被殿下看過了,若是殿下有反應,不日就會派人過來的。”
兩人儘量借著交接虞城的之事拖著回去,這蔣銘手下雖說有不少人,但也不敢直接對上他們,故而陸承澤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做這些事情。
與此同時,崔宅。
崔家族長崔煌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戴在拇指上麵水綠色的扳指被不停地轉著。
“考慮好了嗎?後日便是行動之事,你若是再繼續遲疑下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黑衣人皺了皺麼,目光寒冷如冰。
“你是薑國人,為何要幫我們?”
崔煌輕笑一聲,在黑衣人說到“薑國人”的時候,他的臉上閃過嘲諷之色。
“當初鴻運皇帝在的時候,我的父親便是崔家的族長,當時我也是鴻運皇帝的子民。”
黑衣人原本懷疑的神情驟然一頓,這些世家大族,對於皇帝來說,是一把刀,傷人也可傷己。
“我知道了,這一次我會將所有的精銳都喚出來,讓他們配合行動。”
崔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黑衣人。
“你放心,這一次的結果,定然會讓你滿意的。”
兩日的時間飛逝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