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奏折如同雪花一樣飄向薑離的案頭。
虞城這件事情發生後,才讓吏部尚書明白,這些前朝餘孽知道自己無法刺殺太子和皇帝,竟然想著蠶食邊關小城,此事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
一旦被皇帝發現,又或者被前朝餘孽得逞了,那麼對他的仕途來說,就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說不好落得和崔家、孫家一樣的下場!
現在崔家和孫家兩家的主脈幾乎已經是被殺完了,那些旁係也都被流放出去了。
留下來的這些世家也是謹慎低微,深怕自己在這個時候觸太子的眉頭。
世家都怕,嚴正當然也怕了。
所以他更希望處理好這件事,不僅僅是為了讓皇帝看到他的能力,更是為了表現出他的態度。
“二位放心,既然下官已經到了虞城,那麼此事絕對會處理好!”嚴正在陸婉兒和陸承澤的麵前打下了包票。
陸婉兒溫柔一笑,看向陸承澤:“兄長,現今有了嚴大人在,你也可以放心了。”
嚴正看著兄妹倆的相處,頓時明白了在虞城的這些時日,那些主意都是陸婉兒出的,而執行的則是陸承澤。
陸婉兒看向嚴正:“嚴大人,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
嚴正笑了笑:“今日下官來虞城的消息定然已經傳到了蔣銘的耳中,所以下官得把這些折子看完,才好行下一步。”
陸婉兒微微頷首:“既如此,那就拜托嚴大人了。”
嚴正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找了個廂房歇息。
與其去驛館歇息,還不如在這裡安全。
蔣銘在晚上便知道當朝吏部尚書到達虞城,歇在陸承澤那邊的消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被人懷疑了?”
蔣銘一頭霧水,陸家那兄妹也沒有懷疑過自己,怎麼好端端地下來了一個吏部尚書?
一旁的心腹則是露出了危險的笑容:“大人,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若是吏部尚書在虞城死了,咱們再把元凶推到陸承澤的身上,到時候不僅可以出去狗太子的一臂,還可以獲得對方的信任啊!”
蔣銘聽著這個主意,連連鼓掌:“不錯,不錯,走,去見見蔣大人,若想要殺了他,那麼必須得知道他的軟肋!”
黑暗的地下室點著數盞燭火,一個瘦骨嶙峋地男子狼狽地被綁在架子上,他的臉上血肉模糊,仔細一看,竟然是連一整張麵皮都沒了!
戴著人皮的蔣銘穿著屬於他的官袍走了進來:“嚴正來了,你知道嗎?”
沒有臉皮的人心中震驚,卻是一股刺骨地疼痛傳來:“你想要知道什麼?”
他原本應該死了的,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看著此人戴著他的臉假冒他在虞城風生水起,所以他一直苟延殘喘,想要看到他的後果!
“將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得都說出來,若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假蔣銘眼中閃過狠辣之色,“生不如死的感受,你不會想要再來一遍。”
蔣銘閉了閉眼,動唇說道:“嚴大人是我的遠房親戚,之所以派我來虞城是為了日後能更好地回京當官……”
假蔣銘聽得很仔細,他並沒有看到蔣銘眼眸中的狡黠之色。
他清楚嚴正的性子,也相信被太子殿下派來的陸家兄妹!
假蔣銘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後,便離開了密室,吩咐看守的人給蔣銘拿飯菜,畢竟他不能讓人死了。
翌日一早,假蔣銘就來拜訪嚴正了。
嚴正微微皺眉,按照陸小姐分析的,真正的蔣銘還活著,並且這個假的蔣銘還是前朝餘孽,所以必須得套出對方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