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儲君,豈能因為心軟而做錯事情?”
薑離扶額,雖說這位太子太傅桃李滿天下,文采斐然,學富五車。
但是這脾氣,也是有些倔強啊。
“老師,您的身體您也知道,若是今日從東宮出去,出了事情,那在旁人看來,就是朕對您的不滿。”
“如此一來,那些個師兄師弟就對朕要有意見,彆說是犯錯,恐怕連朕的儲君之位,他們都要懷疑朕的德行能不能匹配。”
文鴻毅繃著臉,顯然是不肯答應。
但是對上薑離堅定的目光,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也罷也罷,你說的也有道理。”
文鴻毅喝完藥之後,便去了東宮的寢殿歇息。
薑離看向何太醫,問道:“文大人的脈象究竟如何?”
何太醫並沒有任何懷疑,太子尊師重道這是所有人看在眼裡的事情。
“回殿下,文太傅的脈象十分虛弱,跳動緩慢,有……”
薑離鬆了眉眼,這樣聽上去的話,這位文太傅似乎是沒有任何問題。
他沒有接觸過這位太傅,自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文鴻毅歇在了東宮,還沒說兩句話就睡下了。
薑離則是派了小太監去文府一趟,說了這件事情。
夜深的時候,李伯陽被薑離給喊了回來。
“朕要你給一個人把脈。”
薑離帶著李伯陽來到了文鴻毅歇息的地方。
文鴻毅似乎是睡熟了,就連他們打開門的聲音也沒有聽見。
李伯陽蹲在一邊,給文鴻毅把脈,隨後朝著薑離點了點頭。
把脈結束之後,兩人就出去了。
而文鴻毅,則是一如既往地閉著眼睛睡覺,並沒有被吵醒。
“如何?”薑離問道。
李伯陽和何太醫把出來的脈並無差彆,也同何太醫說的一樣。
薑離微微點頭,說道:“解釋一下這脈象,臂如造成這個脈象的原因,或者說之前什麼樣才會導致如此。”
李伯陽想了想,說道:“臂如先天不足,有些孩童先天不足就會造成如此,就像是郡主,她的脈象除卻男女之彆,便和文太傅很是想象。”
“還有的,臂如在某個時間忽然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像是遭受刺殺,有的傷勢在手臂,腹部,那麼治好後和以往一樣,但有些傷勢在胸口,那麼即便治好,也會有很大的隱患。”
“還有一種,同第二種很像,就是走火入魔。”
“高品武者便很容易走火入魔,當初前朝國師文天祥在八品的時候走火入魔過一次,當時他廣招天下醫師,我也去瞧過,也是這樣的脈象,不過後來被我給治好了。”
“但是第三種的可能性很小,高品武者走火入魔也有其他的症狀,這是一種可能性很小的症狀,也很難治,幾乎無人能治。”
薑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記得當初的文太傅似乎是給皇帝擋過一劍,隨即身體每況愈下,直到如今,都不能吹風了。
“朕知道了,此事保密,切不能同他人所言。”
兩人沒有看到,在他們的門前,有個黑影貼著門站了一會兒,在下一班東宮禁衛軍巡邏之前,立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