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如果讓革委會知道,會挨鬥。”
“真是天大的冤屈,”周業成無奈的一跺腳,攤開雙手道:“這是從哪傳來的話呀?”
瞧他多冤枉!
——演技真好!
溫馨的心裡翻滾著滔天的恨,但她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揭發他的嘴臉還不急於一時。
這輩子,長著呢——
周業成信誓旦旦的接著說,“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就像我給你寫過的詩一樣。”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
“彆,”溫馨捂著耳朵抗拒道,“你彆說了。”
惡心!
你就彆再汙染我的耳朵了。
這種手段你對溫柔去用吧!
“馨馨,我以為你是懂我的,”周業成順勢一把握住溫馨的小手。
溫馨感覺好像被冷血動物纏住了,驚悚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使得她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
用力的甩開了周業成的手,後退兩步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喊了一聲,“姐夫。”
“馨馨,你說什麼?”周業成難以置信的盯著她。
溫馨低垂著頭,眼底一片冰寒,搓了搓胳膊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喊了一聲,“姐夫。”
“馨馨,你怎麼能……”周業成一臉的不可思議,誇張的張著嘴欲言又止。
溫馨盤算了一陣,估摸著李玉蘭和溫柔也快回來了。
再次抬起頭,眼底的恨意已然收斂,換上悲悲戚戚的淚眼。
就像在森林裡迷路的小鹿那麼茫然無助。
可被她這麼看著,周業成隻感到一陣心煩氣躁。
——他非常討厭溫馨這種軟弱的性子。
——尤其是她太愛哭,一點都不堅強沒有主見,這種隻能拖後腿的人,哪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