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前的十幾個護衛,明顯被嚇破了膽。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堅定地站在陳萍萍的麵前,用實際行動向範斌表示。
想要對他們院長出手,就必須從他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陳萍萍目光斂了斂,開口吩咐道。
護衛們雖然擔心,但還是遵從了陳萍萍的命令,選擇退出。
很快,現場隻剩下三人。
陳萍萍,範建,還有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範斌。
範斌自己甚至都想退出去。
但兩位大佬都不允許,他也隻好留下旁聽。
“你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在大殿裡連個座位都沒有。就敢跑到陳園,找我這鑒察的麻煩?誰給你的權力?”
陳萍萍一邊嘲諷,一邊試圖跟老友講道理。
可惜範建根本不搭理他。
“我範某人行的正,走的端,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不像你陳大院長,明明沒資格坐,愣是自己給自己帶了一個。”
這兩人說話,句句殺傷力驚人。
範斌都想將自己兩個耳朵捂起來了。
說真的,就兩人說的這些話,他一句都不想聽。
“你這兒子倒是不錯,年紀輕輕,身手驚人。要是多幾個,那就更好了……”
陳萍萍主打一個互相傷害。
“哼,我老範家兒子雖然不多,好在爭氣。不像你……”
在當今這個世界上,知道陳萍萍是個閹人的,已然不多。
很不巧,範建就是其中之一。
陳萍萍勾引他的傷心事,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旁人不知內情,或許不知道這二人究竟在說什麼?
但範斌知道啊。
虧他之前還以為,這兩人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最起碼他們擁有共同的目標。
但現在看起來,範斌之前那種固有認知,可能是錯的。
如果兩人關係真的那麼好,範建應該不會帶著他,用這樣的方式來找陳萍萍興師問罪?
更彆說,兩人現在的對話了。
他們都在往對方的心口插刀子,而且一刀比一刀狠。
就算是生死仇敵,估計都沒辦法,插的這麼精準。
“說吧,到底什麼事?”
論耍嘴皮的功夫,陳萍萍顯然並非範建的對手。
範建早年在儋州的時候,可是有儋州第二紈絝大少之稱。
能夠得到這名號的,有幾個是好相與的?
相比之下,陳萍萍的身份,注定限製了他嘴皮子的功夫。
“為什麼派人去儋州?伱明明知道,現在並非他進京最好的時機。”
範建跟陳萍萍是有共識的。
葉輕眉的兒子,不能一輩子窩在鄉下。
所以早早晚晚,範閒一定要進京。
在這之前,一直是範建想要提前接範閒進京,接到身邊以後,範建親自教養。
陳萍萍卻是百般阻攔。
跟範建不同,陳萍萍手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他還是察覺到了十幾年前那場暗殺的真相。
在布置好一切之前,讓範閒進京,凶險重重。
後來範斌到了儋州,範建的想法才發生改變。
讓範閒野蠻生長,在儋州擁有自保之力以後,再進京都也不遲。
原本範建以為,就這件事情而言,他跟陳萍萍是有默契的。
沒想到,陳萍萍跟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對方竟然提前開始了行動?
雖然暗衛並沒有查到實際的證據。
事情牽扯到鑒察院,暗衛的觸手無法伸進去。
他們想要找到證據,自然千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