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北軍的駐地,並不是連成片的帳篷。
而是一排,十分巍峨的建築。
大慶的建築風格,無法做到像北齊那樣精美,但也有自己的氣度。
範斌剛一走進大殿,立刻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向他撲麵而來。
大殿內,站滿了人。
這些都是慶北軍的師團長,以及其他的高官。
因為常年在邊境廝殺。
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肅殺之氣。當他們站在一起,那洶湧的殺氣,幾乎要吞噬一切。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麵色剛毅。
那怕這人不說話,也不怒自威。
他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在戰場上撕殺留下來的傷疤。
疤痕猙獰,宛如一枚枚勳章。
這人,就是大慶整個慶北軍的主帥,秦偉。他同時也是秦業的四兒子,八品巔峰。
不管是身份,還是家世。
秦偉都是整個大慶最頂尖的一批人,他是妥妥的上位者。
如今,秦偉就坐在主座上,居高臨下盯著範斌。
“範師長,你可知罪?”
聽到這位主帥的話,範斌臉上沒有任何異色。
他抬起頭,無視周圍的視線,隻是語氣冰冷的反問。
“敢問大將軍,範某何罪之有?”
秦偉都愣了。
沒有誇張,他就是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顯然這位慶北軍的主帥,沒想到範斌會給他這樣的回答?
反應過來之後,秦偉怒發衝冠。
“陛下明明已經下了嚴令,不允許我等繼續進軍。你枉顧聖命,獨斷專行,擅自調動部隊。這還不是罪?你範家人究竟有幾個腦袋,敢欺君罔上?是想要謀反嗎?”
慶北軍的一眾師團長,看的興致勃勃。
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家主帥的戰力竟然如此彪悍?
誰不知道,範斌是陛下的親信。
要是沒有這層關係,他敢擅自調動部隊?
那不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長嗎?
原本這些慶北軍的高層,都覺得他們大將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一個範斌不要緊。
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範斌身後的那位,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至於說,範斌擅自調動軍隊的事情。秦偉隻需要一紙奏報,送到陛下麵前。相信陛下,絕不會善罷甘休。
越是陛下的親信,陛下越是不會允許他們胡作非為。
眾人萬萬沒想到……
秦偉竟然當眾發落範斌,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那這事情,可就太有看頭了。
麵對秦偉的咄咄逼人,範斌歪著腦袋,就像看猴戲一樣盯著他。
“伱是看不起本帥嗎?”
秦偉怒了,他當即吩咐左右親信。
“給我把這個無君無父的家夥壓下去!”
先把範斌拿下,再來給他定罪。
秦偉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秦偉手下的兵丁,都是他最嫡係的親信。聽到秦偉的命令,他們二話不說,就衝向範斌。
一副要把範斌,抓起來的樣子。
根本不給範斌解釋的機會……
“大帥這麼匆忙,是怕暴露什麼嗎?是你通敵叛國的事,還是你收受賄賂的事情?”
聽到範斌這麼說,秦偉的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隻是催促手下,“把他的嘴堵上,不許這個無君無父的東西,繼續胡說八道。”
秦家是大慶軍方第一家族。
慶北軍,更是秦家的根基。
毫不客氣的說,在這慶北軍中,秦家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