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要換地方了?”
“我們的人一直蹲著,絕不會看錯。”
得到手下的稟報,範閒臉上的表情一變。
看起來那位錦衣衛的指揮使,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沈重能夠在北齊,執掌錦衣衛,果然有些手段。
“那正好,通知一下老王,讓他來見我。”
最近這段時間,範閒一直在閉關。
他幾個手下,也不可能一直守著他。
就拿王啟年來說,他已經開始在北齊京都四處查探消息,給自己掙加班費了。
得到範閒的召喚,他手下兩個親信,都迅速趕回他身邊。
“大人,可是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行動?”
王啟年滿臉笑容。
滕梓荊也一樣,躍躍欲試。
他們已經在北齊的京都,耽擱了太久時間,的確應該乾一番事業了。
“去打架!”
範閒也沒有廢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滕梓荊就想去準備暗器。彆看老滕的實力,隻有七品巔峰,算不上什麼高手。
但他打群架的時候,還是很有一套的。尤其是他那披風裡藏匕首,甩飛刀的那一套,範閒看了都驚歎。
被範閒稱之為機器貓。
在打群架的過程中,百試不爽。
“老滕你就算了,讓老王跟我去一趟。”
範閒深知,他們這一次的對手,全都是錦衣衛的精銳。
老滕的實力也算不錯,但要麵對這樣的場景,肯定撐不住。
“啊?這麼危險的嗎?”
王啟年多聰明,一聽範閒這話,瞬間就明白。
他們這一趟,怕是要冒些風險。
“對手是錦衣衛,你說危險不危險?”
錦衣衛裡或許沒有頂尖的高手,但七八品的高手,可不在少數。
就算是實力強大的九品,也不敢說無視錦衣衛。
沈重當初懷疑何道人的身份,也隻是擔心他要跑,無人能夠攔住。但沈重並不擔心,一個何道人,能夠對抗整個錦衣衛。
“哎呀,小範大人我正要跟您說,我這年齡大了,最近腰不好。”
王啟年剛想開口推脫。
“你要是不願意去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去。正好,我還省了一百兩的辛苦費。”
聽到一百兩這三個字,王啟年的眼睛,立刻亮了。
“大人說的哪裡話,我老王是那貪財的人嗎?我這就為大人開路!不過那一百兩……”
“回來就給伱,現在給你,也沒用啊!”
“好勒。”
王啟年一馬當先,就走了出去。
範閒搖頭之後,跟在他身後。
滕梓荊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他的身份,是範閒的護衛。
但是現在,他越來越像一個普通的打手了,甚至連助手都算不上。
範閒如今的第一助手,肯定是王啟年。彆看老王整天嘻嘻哈哈,視財如命。但他的能力,不管是辦案做事的能力,還是他本身的武功。
都是非常不凡的。
“我要變得更強!”
滕梓荊暗暗發誓。
另一邊,錦衣衛正在秘密行動。
沈重親自帶隊,錦衣衛清場。
他們將一輛全包裹起來的馬車,運往早就準備好的地點。
沈重騎著馬,但他的目光,卻在四處巡視。
很顯然,沈重是在等什麼人。
王啟年的輕功,除非大宗師親自出手,否則無人能及。
範閒的實力,如今也是突飛猛進。
兩人可以說,是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了一處高樓頂上。
他們俯下身子,觀察著車隊。
“大人,這情況不對呀!”
王啟年十分機敏,他隻是向下看了一眼,就已經做出判斷。
“這好像是一個陷阱,就等著咱們往裡跳呢?”
沈重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在發現言冰雲的位置,已經暴露的情況下。
沈重會怎麼做?
在沒有辦法確定誰是內奸的情況下,首先要做的就是鑒彆。
“這是在釣魚,就等著我們上鉤呢。”
範閒微微點頭。
他已經看出了沈重的算計。
沈重這是陽謀,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被人看出端倪。
沈重一方麵,準備把人給釣出來。
看看誰在他身邊安插了探子?
另一方麵,也是想要把這暗中的探子,給揪出來。
在對方沒有行動的時候,沈重顯然已經將上上下下調查了一遍,最終什麼都沒查出。
這才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蛇出洞。
“看起來,我大慶的暗探,還真有一套。”
錦衣衛的能耐,範閒已經見識過。這錦衣衛的指揮使沈重,更不是無能之輩。
然而就算如此,暗探也沒有暴
露。
暗探的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這是我鑒察院的任務,負責的也是我鑒察院的老手。”
王啟年由衷的自豪。
雖然他們鑒察院內部,頂尖的戰力不多,大宗師更是一個沒有。
但要說其它方麵,他們鑒察院敢說自己第二,就沒人敢在他們監察院麵前說自己第一。
鑒察院的能力,就是最強的。
範閒點頭認可。
越是跟鑒察院接觸,範閒就越明白這個組織的可怕。
也難怪一處的朱格,在察覺到陳萍萍想要將鑒察院交給他人的時候,會毅然決然地采取了行動。
道理很簡單,鑒察院的實力太強了,他們真的有可能改朝換代。
一旦那樣,整個大慶都將萬劫不複。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從長計議?”
王啟年建議道。
對方擺明了設圈套,小範大人又不肯找他哥哥幫忙。
在王啟年看來,他們的行動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我大哥前陣子找我了,他教會了我一個道理。”
“什麼?”
王啟年不安問道。
“隻要實力夠強,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聽到範閒這話,王啟年下意識點頭。
這話,還真沒什麼毛病。
就拿範閒的大哥,他們那位大慶戰神範斌來說。
人家也就是在邊境,跟苦荷打了一架。
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出現了第五位大宗師。而且這位大宗師,還在跟苦荷的交手中,占了便宜。
接下來,範斌就成了整個北齊的座上賓。
直接被請到了北齊皇宮裡供著。
據說小皇帝天天陪著,那滋味兒比太上皇還舒坦。
再說他們大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