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該返回了吧?”
北齊任務已經完成,先後也拖了十個多月……
不要說使團的那些人,就連範閒都覺得,他們應該返回大慶了。
哪怕兩國之間路途遙遠,消息交流不是那麼順暢。
範閒也已經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
有些是針對他自己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針對他們整個範家的。
如果他們年前,還是沒辦法返回大慶。
範閒都不知道,那些消息會傳成什麼樣子?
“再留兩天,還有你準備一份禮物。”
“禮物?”
範閒奇怪問道。
“就拿你書局的股份吧,你有三成對吧?拿一成出來……”
對於錢財,範閒並不看重。
但這無緣無故,讓他拿出一成的份子。
範閒還是無法理解,“給誰呀?”
就他們家族而言,也不見哪個人缺錢。
“給誰伱就彆管了,就當你的一份心意。利潤每月會直接扣出來,你也不用操心。”
說完這些話,範斌轉身就走。
“又到皇宮去啊?北齊皇宮有誰呀?”
範閒好奇問道。
但他的大哥範斌,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他回答。
原本範斌還想著,陪戰豆豆出了月子,然後再返回大慶。
但現在看起來,時間肯定來不及了。
他不得不提前告彆。
而戰豆豆本身,也要重新上朝,主持北齊的大局。
隨著範斌這位新宗師的出現,大齊的朝局更加不穩。
不光內部出現了好多派係,還有人開始跟大慶暗中勾結。
戰豆豆長期不露麵,已經無法震懾宵小。
等範閒來到戰豆豆的寢宮。
戰豆豆,司理理,海棠朵朵三人,正圍在搖籃周圍,逗弄著搖籃中的嬰兒。
“我說,你兒子的名字起了沒有?總不能叫戰範吧?”
海棠朵朵口無遮攔。
說完以後,她自己笑的花枝亂顫。
一旁的司理理,也是忍俊不禁。
知道懷孕的,除了戰豆豆手底下的死士親信,也就是太後,和她眼前這兩個閨蜜了。
“你兒子才叫戰犯呢?我這不是沒想好嗎?”
戰豆豆當然不是沒想好。
關鍵是兒子他親爹,還沒有離開北齊。
這也就意味著,兒子的名字,必須要得到範斌的同意。
那是兒子究竟姓戰,還是姓範?
戰豆豆也拿不定主意。
還不如等兒子他親爹走了,她們再從長計議。
“莊大家,不是已經給起了一個名字嗎?”
“戰若穀。”
“這名字有什麼?”
海棠朵朵滿是不解,這名字在她聽來,跟阿貓,阿狗的沒有太大區彆。
還沒什麼特點。
“虛懷若穀。莊大家在北慶京都,被小範詩仙上了一課……”
司理理搖頭。
如果莊墨韓不是小皇帝的老師,還不知道從她嘴裡,要蹦出怎樣的評價?
莊墨韓一生的名聲,算是損了大半。
“老師也沒有辦法。”
戰豆豆顯然是知道內情的,可她不方便多說。
畢竟北齊大文豪,跟大惡魔肖恩是兄弟這種事。
人家兩兄弟自己都不認,她又怎麼能越俎代庖?
“就叫戰若穀吧。”
範斌開口道。
看到範斌出現,戰豆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司理理則帶著一絲羞澀。
唯有海棠朵朵,頗為搞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說老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能不能?”
“不能!”
範斌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咯咯……”
司理理和戰豆豆,忍俊不禁。
“你們兩個是鴿子嗎?笑這麼燦爛?”
“小師姑,朕也是……”
戰豆豆想要開口解釋。
但她張開嘴之後,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她隻能轉頭,看向範斌:“要走了?”
“在北齊已經耽擱的夠久,的確應該回到大慶了。放心,用不了多少時間,所有麻煩都會解決的。”
範斌信心滿滿。
在這十個月裡,他除了陪戰豆豆待產,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武道的鑽研。
毫不客氣的說,範斌收獲極大。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初入宗師境界的範斌了。這一次返回大慶,他要解決所有問題。
“這孩子叫若穀,虛懷若穀,說的是胸懷,還是誌向?”
戰豆豆問的沒頭沒腦。
海棠朵朵低聲對著司理理問道:“什麼意思?”
司理理淺笑一聲,“虛懷若穀,是說一個人的胸懷可以像山穀一
樣深廣。正常來說,是說一個人謙虛,能容納彆人的意見。如果這是胸懷,這就隻是一種父親對兒子的期望。但如果那是誌向……”
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對整個天下虛懷若穀?
“這丫頭的野心,果然啊……”
或許在外人看來,戰豆豆跟範斌的結合,是她這位北齊的小皇帝,不得不委身給大宗師。
用來換北齊的生存。
但熟悉戰豆豆的海棠朵朵,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
她心中跟明鏡一樣,北齊的小皇帝,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慶想要吞並北齊?簡直就是做夢。
誰吞並誰,還不一定呢。
範斌看了戰豆豆一眼。
他當然能夠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特殊。
她是女人不假,但她同時也是北齊的皇帝。
“等孩子兩歲的時候,我會帶他一年。到時候看他自己的意願吧……”
雖然範斌並不排斥這一點。
但他首先要保證,這是他兒子自己的意願。
如果未來,他的兒子想要過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範斌也會成全。
“你放心好了,這一定會是若穀的心願。”
戰豆豆十分自信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範斌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