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在北齊,雖然根基尚淺。
但她在大慶,可是私混了很長時間。
她在大慶京都當暗探之首的時候,曾經偽裝成花魁。
作為京都的花魁,彆的不敢說,京都的權貴子弟,司理理大都接觸過。
郭寶坤是禮部尚書之子,東宮編撰。
這在京城的權貴二代中,怎麼也算是中上遊的角色。
司理理不可能不上心。
也正因為她認識,所以司理理直覺認為,這絕無可能。
“不會吧。在我印象中這位郭公子,可不是當暗探的材料?”
司理理說話已經非常客氣了。
按照她真實的想法,那位郭公子簡直就是個大草包。
範閒何等精明的人?
他怎麼會讓這麼一個草包,來當大慶的暗探之首?
“想來那位郭寶坤公子,就是個靶子而已。大慶真正的暗探之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何道人才對。”
雖然海棠朵朵說的神秘。
但戰豆豆顯然有自己的渠道,她不光知道郭寶坤,她還清楚誰才是大慶真正的暗探之首。
“你怎麼知道的?除了範閒剛進京那一戰之外,他們應該並無交集才對。”
海棠朵朵現在也負責這方麵的消息。
她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小師姑還得多費心。”
戰豆豆笑而不語。
北齊這邊的重要人物,上杉虎因為被嚇破了膽,再加上他乾爹的安全,不用他擔心。
他也就沒有出現。
如今還留在兩國邊境,跟大慶對峙。
沈重暗中投靠了範斌,兩人具體談了什麼條件,無人知曉。
總之沈重的位置,並不像眾人想象中那麼危險。
肖恩重新回歸,並且還沒死。
這也是範斌暗中操作的。
雖然範斌對自己如今的實力,已經相當自信。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跟慶帝撕破臉的準備……
當然具體的過程,還需要好好謀劃。
範斌要找到一個好的理由,以便事半功倍。
但同時,範斌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範斌就帶著範家退守儋州,從海路與北齊港口相連。
這樣一來,範斌照樣可以開設學院。
戰豆豆也已經根據範斌的指示,在海州城開始了學院的建設。
與此同時,儋州也已經開工。
轉回頭,再說郭寶坤。
自從他爹入獄之後,這位大慶京都的貴公子,一下子跌落雲端。
他從以前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變得無人問津的小可憐。
尤其是範家強勢崛起,小夥子的日子更是難過。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就把主意打到了範閒身上。
既然在大慶,他沒辦法營救自己的父親。
那他就退而求其次,殺了範閒,給他老爹報仇血恨。
鑒察院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偷偷派了幾個老兵,暗中跟隨。
這幾個老兵,都是鑒察院的精銳好手,實力不凡。
他們名為幫助郭寶坤,實則是為了暗中保護範閒。
陳萍萍暗中撤走黑騎。
他雖然明知道,範斌就在隊伍中,守護著範閒。
就連五竹也出動了。
但這位黑暗之王,並沒有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彆人身上。
就好像小皇帝,一方麵製衡沈重,重用肖恩。另一方麵,她也讓海棠朵朵和狼桃他們,建了另外一個消息組織。
隻有兩方麵的消息,互相印證。
戰豆豆才能確保,她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
同理。
如果把一切都寄托在其他人身上,那也就不是他陳萍萍了。
幾人一路順風順水,竟然直接跟到了北齊京都。
他們始終沒有找到暗殺範閒的機會,反而是範閒,一躍成為了宗師之下的第一高手。
郭寶坤也是範閒找到的。
範閒以幫助郭寶坤救出他爹為條件,成功招攬了這位世間良將。
並囑咐他,讓他在北齊當暗探。
負責北齊所有的暗探消息,以及走私交易。
經過範閒的不懈努力,走私的交易也被他查出來了。
在大慶負責這件事的,就是二皇子李承澤。
車隊一路浩浩蕩蕩,出了北齊,進入大慶。
等他們進入大慶的地盤,從慶北軍開始,這一路上的朝廷衙門,就沒有一個不設宴款待的。
一開始範斌不出麵,光是範閒自己一個人應對。
哪怕小夥子貴為九品上的高手,被人連番敬酒,而且都是那種高濃度的白酒。
葉輕眉不光發明了白糖香皂,也蒸餾了白酒。
白酒度數極高,饒是九品高手喝多了,也少不了受罪。
範閒應付了幾次,索性也選擇擺爛。
把爛攤子丟給了王啟年和滕梓荊。
他們兩個明麵上的身份,都是範閒的保鏢護衛。
然而就算如此,哪些地方官員也依舊熱情。
都說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
一位大宗師和一位朝廷新貴派出來的代表,他們又豈能等閒視之?
就這樣他們一路熱熱鬨鬨,就來到了距離京都不足三百裡的一處荒野。
一位不速之客,降臨。
那人沒有驚動旁人,而是直接來到了範斌的帳篷。
當時範閒正在帳篷裡,拿著二皇子犯罪的證據,冥思苦想。
“老大,你說這件事情,要不要直接呈報陛下?”
範閒直覺認為,單就這件事,應該還不足以扳倒二皇子李承澤。
據說慶帝對這位二皇子,是非常器重的。
他各方麵的待遇,幾乎可以跟太子比肩。
“隨你。”
範閒的苦惱對範斌而言,就是一件小事。
他已經開始謀劃,怎麼跟慶帝攤牌了?
“誰?”
範斌剛說完,範閒渾身就是一個激靈。
他的目光,瞬間看向大帳外。
緊接著,範閒的身影,就在帳篷裡消失了。
範閒的速度極快,但來人的速度也不慢。
看到範閒出現,對方手中寶劍,直接化作一道電光,向著範閒的咽喉刺去。
“太慢了!”
範閒看到那道劍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